“早吃過了,消消食準備去午睡。”把膝蓋上的書放在小桌上,陸斯遠順手端起桌上的清茶抿了一口。
身體恢複了,羅嬸的參茶也終於撤了,隻是每次回來,羅嬸總會做上一大桌的菜,讓他吃的撐,每次吃了之後,都要一杯清茶來消消膩。
“身體還難受麽?”電話那頭的男人問得雲淡風輕,好像不是在問他走之前狠狠折騰過的愛人的身體有沒有吃不消,而是在問國內的天氣如何。
說的人沒什麽反應,聽的人反而有些不自在的乾咳了一聲,低聲囁語,“還好……”
“好好休息,等我回來。”
陸斯遠:“……”
他能說他從這話裏麵聽出了某些暗示麽?!
想著,本來就有些酸軟的腰,更加軟了……
“還在聽麽?”電話那頭的男人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回答,拿起來看了看,通話沒斷。
陸斯遠深吸了一口氣,“嗯……”
“晚上就住在清越台,不準自己開車,明天讓人來接。”衛大少爺對於自己媳婦兒的駕駛技術,顯然是不信任的。
他在家,陸市長是沒機會碰方向盤的,他不在家,也會叮囑讓他的司機去接他。
陸斯遠眨了眨眼,完全忽視自己早上沒聽某人的話,自己開的車出門,“嗯。”
“去睡吧,掛了。”
“好。”
“好好休息,別說我沒提醒過你。”掛電話之前,某個在有些問題上絕對跟什麽沉默寡言沾不上邊的男人,再一次警告陸市長“好好休息”,要不然後果自負!
陸斯遠的牙齒咬著下唇唇壁上的軟肉,呐呐的不能言語,耳根都紅透……
這差不多已經成了慣例,這人出差前,他會被狠狠的壓榨一次,等他回來,迎接他的依然是,沒有最狠隻有更狠的親熱,每次都足以讓他連手指都動彈不了。那個體力恐怖的男人,仿佛永遠都要不夠一般,瘋狂的,不顧一切的,索取壓榨,讓他總有一種錯覺,這個男人是想把他拆吃入腹……
衛東挑眉,“沒聽到?”
“嗯……”蚊子聲音一樣低應了一聲,然後像被火燙一般匆匆掛斷了電話。
聽力一流的男人,在電話匆匆掛斷前,清楚的聽到了那聲細弱蚊呐的回答,一睜眼就有些狂躁的情緒終於沉澱了下去,勾起唇角,起床簡單的洗漱之後,到樓下的餐廳裏吃了早餐,太陽剛剛冒出地平線,他就已經出了酒店的大門。
七天的行程縮短為三天,就算是以高效率著稱的德國人,也忍不住汗顏。
這位老板這叫什麽工作,這簡直就叫壓榨!剝削!製造過勞死的典型代表!
陸斯遠剛睡下沒一個鍾頭,就被羅嬸驚慌失措的叫喊聲驚醒了。
“少爺!少爺!你快去看看!快點!夫人好像是要生了——”
陸斯遠睡意全消,翻起身來跳下床就往席安的臥室跑去。
席安的臥室門打開著,她躺在床上,滿頭都是汗,臉色看上去很辛苦。
“媽,媽!您怎麽樣?!”陸斯遠衝過去跪在床沿,微微托起席安的頭,焦急的詢問道。
“……斯遠……”席安有些困難的換著氣息,“我肚子痛……”
“這不是還沒到預產期麽?”陸斯遠一愣,對這種情況有些懵。
“可能是……早產……唔啊……”腹部傳來一陣一陣收縮一樣的痛,整個腹部繃得死緊,就算席安不是婦產科醫生,她大概也清楚這是開始宮縮了,是要生產的前兆。
“我送您去醫院!”陸斯遠不敢在耽擱,直接扯起床上的薄被裹著席安,一把把她抱起來,回頭衝羅嬸喊道,“羅嬸,羅嬸!讓羅叔去開車!快點!媽媽要生了!”
“哎哎!”羅嬸也嚇了一跳,放著小跑下樓去讓老伴兒開車送席安去醫院。
陸斯遠抱著席安衝下樓梯,羅叔急急忙忙把車子開出車庫,羅嬸急忙拉開後座的車門,方便讓陸斯遠把席安抱進車子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