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兒有個躺椅……那個誰!”
沈淵指著院子角落裏的竹躺椅,向著龍小羽說道:“拿兩床被子一鋪一蓋,讓巫先生躺著舒服點兒。”
“這都快上冬了,在石桌上睡,作下病可怎麽辦?”
江寒淩聽見這話一愣一愣的,龍小羽“嗖”的一下就跑出去取被子了。
而那個巫鸞被江寒淩拎著發髻,還在那兒直打晃兒。
他那兩隻各為其主分道揚鑣的眼睛,打量了沈淵一眼之後點了點頭。
“還行,雖然有點假麽假勢的……但是還行!”
這家夥嘴裏含糊不清地說了兩句,隨即就去躺椅上睡去了。
“江兄不必在意,”沈淵看見江寒淩有點尷尬,估計是這巫鸞醉得太厲害,他擔心沈淵有什麽不滿。
於是沈淵笑著說道:“奇人異士嘛,自然是特立獨行,這位巫兄我看是個有本事的。
這回錦衣衛三大怪我算是見全乎了,前兩天還和奕雲一起破案來著。”
“那也是個好手,”江寒淩見沈淵對巫鸞沒什麽意見,他也鬆了口氣說道:“沈寺卿說得沒錯,在這三大怪裏,我除了武功還湊合,其餘也沒什麽長處,不像他們倆,都比我強。”
“您也太謙虛了,”沈淵一邊笑著擺手,示意老江坐下,一邊還對他問道:“咱們兄弟倆相處的日子不短了,我還不知道你?
這另外兩位都有什麽過人的本事,您倒是跟我說說?”
“這家夥武功不錯,擅使一條長鞭,眼力極準,”隻見江寒淩指著躺椅上把自己裹得像個大蟲子似的巫鸞說道:“不管是啥人,從他眼前一過,什麽身份地位,是不是心裏有鬼,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所以這家夥在錦衣衛裏號稱‘神眼巫鸞’……奕雲擅於破案,他用紅瑪瑙的圍棋子作暗器。”
“奕雲那小子不愛說話,可是在我們錦衣衛破案時隻要他在旁邊,那小子往往一句就能說出案子的關鍵處。”
“他屬於那種在下棋時,往往在最後時刻逆轉局麵,經常把對手氣吐血的人。
所以隻要是他肯說話,案犯基本上就完了,因而我們管他叫‘血棋奕雲’。”
“這次我們倆奉命保護沈寺卿,負責您的安全,您到哪兒還都得帶著我們,你也別嫌不方便。”
“畢竟我們有皇命在身,要是真出了事兒,我們倆的差事也就砸了。”
這位老兄說話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耿直,這要是換成稍有頭腦的人,也不至於把“要真出了事兒”這樣的話說出口。
不過沈淵知道老江的心地不錯,自然不會因為這樣的字眼兒就對他不滿,於是他也笑著點頭答應下來。
“麻煩……這一下走到哪兒身邊都多了倆尾巴!”
沈淵一邊發牢騷一邊往內堂走,還讓柳小智給外邊這倆安排酒飯和零花錢。
就算是沒有皇命差遣,這倆家夥關鍵時刻也要為保護自己拚命,所以厚待一些總是沒錯的。
“有點意思!”
沈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