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吵鬨聲越來越大,好奇心驅使著人們朝衙門口處聚集而來。
“這裏是怎麽回事啊?”
一路過的男子詢問著身邊的人。
“我也不知道啊,剛過來想湊個熱鬨。”這個被詢問的人又朝前麵的人詢問,“哎!我說這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了?”
“前麵有三個人來衙門告狀!”
“嗨,我當是怎麽一會兒事兒呢?”
“就是啊,不就是告狀嘛!這事兒又不稀奇!”
“真搞不懂,為何這麽多人圍觀!”
前麵那人白了倆人一眼道,“你們可知道,他們狀告的是誰?”
“是誰?難不成還是當朝宰相?”
那人隨意口嗨著。
“你還真是個人才,他們仨還真就是狀告的當朝中書省右丞相胡惟庸!”
“啊——”
原本還帶著不屑眼神的倆人瞬間張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溜圓。
“這位兄弟,你沒說錯吧?”
“是啊,這種事情可不能胡說啊!”
前麵那人冷哼一聲,“我胡說什麽,是真的要狀告中書省右丞胡惟庸啊!”
“那人是不想活了嗎?居然敢狀告中書省右丞胡大人?”
“你們還不知道吧,如今陛下已經下令讓拱衛司的人將胡府圍住了!”
“啊?”倆人再次驚訝道。
“胡家與李家要聯姻的事情,你們知道吧?”
倆人點點頭道,“當然知道,這事兒應天還有不知道的嘛!”
“就在昨天,李大人的侄子親自拿著婚書去胡家退婚了!”
“啊?”
倆人趕緊震驚的捂住了頭,他們感到渾身觸電一般,若是再不護住頭發,恐怕就要炸毛了!
這個消息真是太勁爆了。
“這不可能吧?”
“不可能?你們上前去問問,兩位怕是這幾日沒在應天吧?”
李家退婚本就是為了做給皇帝朱元璋看,自然是派人放出了消息。
“看來這胡家要倒了啊?”
“不能吧,胡大人可是追隨陛下一起建立了大明王朝啊!”
“嗬嗬!那是以前,現在胡惟庸乾的那些事兒,真是配不上……”
府衙前,王單加快步伐從人群之中衝了出來!
“我也要狀告胡惟庸!”
“胡惟庸縱容手下仗勢欺人,屢次壞我生意,更威脅我和我的家人……”
“怎麽又一個告胡大人的,你有什麽證據嗎?”
說這句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張牧之!
現在這個時刻,就是要有一個不一樣的聲音來帶動節奏,來激起民憤。
“你問我有沒有證據?”王單正色道,“當日胡萊為何會慘死在我王記鋪子?”
“那是他的報應,他要威脅我交出方子,卻不料被自己帶來的打手打死了!”
“如果沒有胡惟庸的授意,他一個刁民如何敢欺負我?”王單越說越激動。
一開始或許有演的成分,可到這會兒已經是回憶真實的事情了。
“我就問在我們那條街上開鋪子的誰沒有受過胡家的欺壓?”王單哽咽道,“憑什麽他胡家就得多賺錢,憑什麽就得打壓我們?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