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穎道,“這樣直白的東西,我看定不是出自名家之手,一定是你現場亂編的!”
“還說你沒有偷題!這下露餡了吧!”李祐道。
“我沒有!”徐輝祖攥緊了拳頭,要不是一旁的徐妙雲拉住他,估計已經一拳頭砸在李祐臉上了!
“好好地一場詩會全被你這個卑賤小人給毀了!”胡穎道,“真是晦氣!”
張牧之臉漲的通紅,當真是欺人太甚了。
“誰說這是我胡言亂語的?那是你們見識不夠!”
他說這話時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眾人都露出驚愕的神情。
一側的徐輝祖雖然知道被冤枉了,可事到如今吃癟就是了,還要強出頭?
徐妙雲也是無奈的搖搖頭,她現在也不知道怎麽圓了。
“哦?”胡穎戲謔道,“在座的各位都是國子監的學子,那個不比你讀過的書多!我們見識淺薄,我看你就是賤骨頭嘴硬!”
“說得好!”李祐也跟著起勁道。
“我問諸位這天下才氣共占十鬥,謝靈運說他獨占一鬥,其餘天下文人共分一鬥,那請問是誰獨占八鬥呢?”
看著如此篤定的張牧之,徐妙雲櫻桃嘴微微張大,心中暗自道,“難道他真的有把握?真的不是胡編的?”
這一刻,她被張牧之身上散發出的那種自信的氣質和他完美的側顏深深地吸引住了。
“曹植曹子建怎麽了?”
眾人疑惑不解,全都沉浸在拆穿謊言的爽快中,完全忽略了張牧之他說這話的用意。
“你們說這句詩爛俗至極對不對?”
“對!”
徐輝祖一直捅他讓他不要再說了,可張牧之依舊氣定神閒。
他掃視了一下眾人道,“此詩出自曹子建的《美人篇》!”
“不可能,我們怎麽不知道?”
“諸位可能是讀慣了腐儒之言,不解魏晉風情,對曹子建的詩都能如此詆毀!”
一瞬間,徐輝祖的眼睛瞪的如牛眼睛一般大,不可置信道,“這是真的?”
“那還有假,不信可以去查!”他淡淡道,“淡定,我說過我能識文斷字的!”
徐輝祖興奮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這個朋友,我徐輝祖交定了!”
“穎兒,去查查!他說是就是嘛!”李祐忙道。
被打擊過後的胡穎此刻聰明的智商又占領了高地,對李祐嫌棄道,“還查個屁,不嫌丟人?”
胡穎轉過頭對張牧之道,“我們這裏不歡迎你,你的身份也不配來這裏!”
“胡小姐,我無意攪局隻是今日來有一件事情要與你單獨談談!”張牧之道。
“你什麽意思?整個應天誰不知道穎兒是我李祐的未婚妻,你跟我未婚妻單獨見麵什麽意思?”李祐起身揪住張牧之的領口。
“李祐你住手!”胡穎道,“我與你素不相識,你找我有什麽事?”
“確實有要事,反正這幾艘畫船都挨著。若是我真要對你行不軌之事,這麽多人在我估計會被當場打死,我不會傻到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是真的有要事相商,才出此下策!”
“你小子想乾什麽?”李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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