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行宮前,軍醫得了葉天的暗示,給黃永新治療的時候,精益求精,就連繃帶都是纏了解開,解開纏上,力求做到精致。
等了小半個時辰的陳乃學再也忍不住了,剛想開口,就看到巡撫鄧世光屁滾尿流的跑過來。
“恩師,出事了,出大事了!”
“一省巡撫,還如此毛躁,也不怕人笑話,說吧,出了什麽事?”
“恩師,臨安城不知道從哪裏蹦出來一群寮人,把您的府邸攻占了,根據回報,恩師您的家人,都被寮人囚禁在府邸之中了。”
聽到這個消息,剛剛還教導門生淡定的陳乃學直接跳了起來。
“哪裏來的寮人?你還不快派兵去打?”
“恩師,陛下入城之後,就掌控了所有軍隊,就連弟子的撫標,弟子現在都調動不了,此事隻能陛下下旨。”
“那還等什麽,你快求陛下下旨!”
一聽臨安城內有寮人作亂,葉天麵露難色道:“寮人竟敢作亂,朕絕不能坐視不理,朕必要親自討伐,可此時正在審案,朕實在是脫不開身呀。”
“陛下,一家一戶哪有全城百姓重要,案子回來再審理,平定寮人作亂才是當務之急呀。”鄧世光急忙說道。
他身後跟著的官員們也紛紛附和,現在寮人隻是攻破了他們的精神領袖的府邸,可誰知道下一個目標是不是自己家,所有官員都跪求葉天發兵。
“如此也好,來人,將黃永新押下去,待朕平亂後在來審理此案,王學成,你帶兵護送百姓們回去,切勿發生變故,雷猛,臨安城現在開始戒嚴,封鎖城門及各處路口,任何人不能上街,趙大猛,跟朕一起出征。”
葉天的命令一條一條發布出去,一支支軍隊開出行宮。
到底是在宦海之中沉浮了數十年,冷靜下來的陳乃學很快就看出了不對。
“恩師,您怎麽了?”
“這裏麵有問題,臨安城內的寮人,都是被近衛師帶回來的俘虜,怎麽可能突然逃出去,還各個帶著兵刃?”
“難道說是陛下?他可是皇上呀,會如此做?”
“哼,你到現在還沒看出來,咱們這位皇上,根本就沒帝王的做派,倒像是個無賴。”
陳乃學的猜測沒有錯,作亂的寮人都是葉天派出去的,他們這些官員文士可以放縱寮人作亂侵吞土地,葉天自然也可以有樣學樣,放縱寮人作亂懲戒他們。
後續事情的發展沒有絲毫懸念,近衛師包圍陳府後,直接喊了兩句,府裏的“寮人”就主動開門投降,乖乖被軍士們壓走。
自家隻死了寫家丁護衛,讓陳乃學的心徹底落下了,直接走到葉天的麵前。
手持先帝禦賜手杖的陳乃學依然拿著不行跪拜之禮的派頭,帶著一眾官員來到了葉天的麵前。
“陛下,這些叛亂寮人,如何處置?”
“他們已經投降了,帶回去好好批評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