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了一眼座位上的邊繪和央青山,葉天的嘴角始終上翹,也不知是鄙夷北安將領的軍事能力,還是嘲笑真木泉那可憐的城府。
“陛下設宴,末將因故來遲,還請陛下恕罪。”
看著姍姍來遲的鬆子律,心中不由惱火。
一次來遲也就算了,一連三次,次次都晚來,分明是端架子。
“將軍恪儘職守,何錯之有,請!”
謝恩過後,鬆子律剛落座,掃視一圈,臉色就變了,用力拍了一下桌麵,怒氣衝衝的說道:“你算是什麽東西,也配坐在這裏!”
順著鬆子律手指看過去,真木泉有些尷尬道:“橫山和也是朝中將官。”
“將官?無非是一個有名無實的殿前將軍而已,我家侄子,今年六歲,就補了個殿前將軍的職位。”
聽到鬆子律的話,橫山和不僅勃然大怒,“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你聽不出來麽?已經給你臉了,你可別不兜著,小小的殿前將軍,統領點鄉兵,就忘乎所以,想要和我等朝中重將平起平坐麽!”
被鬆子律如此羞辱,橫山和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可他也知道自己人微言輕,隻能看向真木泉。
在真木泉遲疑著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野真未歎息道:“陛下,邊繪,央青山和鬆子律都是我朝重將,於國多有功勳,橫山和在此,的確不合適。”
真木泉下意識的看向葉天,發現葉天壓根不理會自己,反倒對麵前的葡萄很有興趣。
鬆子律是個愣貨,可敢打敢殺,是員勇將,自己要拉攏他,肯定要拿出態度,隻要橫山和,自己人,受點委屈也沒什麽。
皇帝沉默不語,橫山和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對真木泉拱了拱手,直接起身離去。
趕走了橫山和,鬆子律心中不由得意,皇帝手中兵權越重,麾下兵卒越多,他這種將領的地位就越低,想要投靠真木泉的他,自然容不下其他人分享皇帝的信重。
“朕最喜野真未這等悍勇之士,當年萬裏覓封侯,匹馬戍梁州。諸位奮力殺敵,忠心朝廷,朕不吝以公侯相酬!”
皇帝都親自舉杯,其他人自然不敢不給麵子,紛紛飲儘杯中酒。
在野真未的幫助下,氣氛漸漸緩和起來,可就在他準備讓歌姬上來助興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陣喧鬨聲。
“去看看,怎麽回事。”
還沒等前去查看的侍衛回來,高三繪就先一步帶著一隊士卒闖了進來。
看到這一幕,忠於帝黨的侍衛們紛紛拔出武器將真木泉保護起來。
而真木泉更是直接站起來,從他止不住顫抖的身體,就能看出來,他是拿出了全部勇氣,才沒轉身逃走。
“高三繪!陛下今日在此設宴,你帶兵闖入,是何用意!”
“太傅莫慌,陛下,微臣剛剛獲知一起滔天大案,事關我國家安危,不得不第一時間趕來匯報。”
“匯報?要帶這麽多人麽?”
“這些士卒,是來抓人的。”
“抓誰?”
高三繪伸手一指,殺氣騰騰的說道:“他!”
扭頭左右看了看,發現身邊沒有其他人,央青山一臉懵逼的問道:“抓我?我犯了何罪?”
“通敵賣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