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什麽事?”
“這是奈老爺的書信。”
煩躁的揮了揮手讓侍衛退下,野真未就回到自己的房間裏,打開書信掃了一眼,整個人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這……這奈田永瘋了不成,他怎麽敢……”
話沒說完,野真未就閉上了雙眼,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想不到,當朝帝師竟會被一個商人所威脅,可自己若不同意,會有什麽後果,書信上寫的很明白。
若是同意,便是不忠,甚至會將北安拖入即為危險的境地。
“清名,清名……野真未,你這一生,就是讓一世清名害了呀,奈田永,這一切,都是你逼老夫的!”
這個世界上,永遠不缺走投無路的人,帝師如此,小小的技工,也是如此。
家裏死了人,自然是住不得了,申懷鬆乾脆搬到騤亭的工廠裏,也算遠離紛擾。
可他沒想到,自己都躲了,紛擾卻主動找上門來。
在北安主子麵前,申懷鬆就是一條狗,可在北安貧民麵前,他就成了大爺。
紡織廠裏最不缺的,就是女工。
剛在一個女工身上揩油,讓申懷鬆心情好了不少,樂嗬嗬的去茅房,卻被人襲擊,直接拖到一座假山後麵。
“好漢饒命!我身上的錢都給你,別,別殺我……”
一記耳光抽過去,古內裏惡狠狠的說道:“狗東西,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是誰!”
“好漢,我,我不認識你呀……”
話沒說完,申懷鬆的臉上又挨了一下。
“好小子,膽子不小,活我乾完了,你就裝不認識?”
“好漢,這裏麵是不是有誤會呀,我沒見過你呀。”
“要是沒見過,我會把你殺兩個人?”
“殺人?殺誰?”
“自然是你口中的狗男女了,你不想認賬了?”
昨夜酒喝得太多了,申懷鬆說過什麽,他自己都記不得了。
“我老婆和石原是你殺的?”
“是我殺的,可是你雇我去殺的,現在人已經死了,什麽時候給錢?”
一聽這話,申懷鬆的魂都快嚇出來了,他說什麽都想不到,那對狗男女的死,還真和自己有關係。
“我,我……好漢,你要多少?”
看到古內裏伸出三根手指,申懷鬆急忙說道:“好,三個銀元,我現在就給,咱們以後……”
可憐的申懷鬆又一次被抽了耳光。
“三個銀元?你打發要飯的呢?三百銀元,事先說好的,你想反悔?”
“我……我什麽時候答應了?”
“你說什麽?”
看到古內裏拔出了閃爍著寒光的匕首,申懷鬆嚇的雙腿一陣發軟,可恐怕就是凶器呀。
“好,好,我給,可我一時間沒這麽多錢呀。”
“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後,我還來找你,要是不給,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