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裏的狐朋狗友避而遠之,古嵐竣又被士子們給打死了,心中煩悶的川容池隻能孤獨的借酒消愁了。
忽然,樓下嘩啦啦一聲脆響,是盤子摔在地上的聲音,隨後是一陣騷動,徹底驚擾了川容池飲酒的興致。
隻見他皺著眉頭,將酒盞“啪”地一聲叩在桌子上,田與那一聽,立即推門而入,“主人有什麽吩咐?”
作為川容池的心腹,他的一舉一動皆在田與那的掌握之中,什麽時候心情好,什麽時候臉色不對,他都一一知曉。
“外麵什麽情況?吵死了,去看看。”
為了避免引人注意,田與那隻挑了兩個人跟隨他下樓,其餘的幾個人留在原地,確保川容池的安全。
雖說隻是在樓上樓下這麽近的距離,田與那也萬萬不敢放鬆警惕。
樓下掌櫃的店夥計圍了一圈,周圍還有一些湊熱鬨的食客,一看就是有人在鬨事,田與那皺著眉頭將這些人扒開,自己走了進去。
“店大欺客,我從來沒見過你們這樣的奸商!”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怎麽就奸商了?我們這店可是老字號,豈容你在這裏胡攪蠻纏?”
雙方各執己見,田與那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於是他一把將掌櫃的拽過來,那掌櫃的也是個怕事的,見田與那衣著不凡,乖乖的將事情原委告知了他。
“不過是一隻蒼蠅,至於這麽大驚小怪的嗎?”
川祟平一聽,吹胡子瞪眼道:“不過是?你這個人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我來吃飯吃到一隻蒼蠅,換做你的話不惡心嗎?”
“你胡說,這隻蒼蠅分明就是你故意放進去想要賴賬的,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
夥計據理力爭,川祟平氣的直跺腳。
“狗眼看人低,我怎麽可能乾出那種事情來?況且這蒼蠅是不是在飯菜中?證據就在這裏,你們解釋什麽?”
“笑話,我們可沒看見,再說你都快吃完了才發現,那不是故意放進去的是什麽?”
一時間,川祟平和夥計各執一詞,誰都不肯妥協,倒是那掌櫃的想要息事寧人,可是現在川祟平卻變得依依不饒起來,他不僅要讓掌櫃的道歉,還要賠他損失。
田與那聽他們吵吵的頭疼,想必川容池也沒有那麽多的耐心讓他們在這裏嚷嚷,正準備出手乾涉的時候,川祟平和夥計已然火藥味加重,準備動手。
“看我今日不好好收拾你一頓,讓你知道誰才是老子。”說著,川祟平便擼起了袖子準備上手,田與那眼疾手快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登時頂在川祟平胸前。
川祟平立即停了下來。
“你這是做什麽?”此刻他才意識到,這裏有個多管閒事的人,“你又是誰啊?和你有什麽關係?”
“你用不著管我是誰,我也懶得管你的事情,但是你現在嚴重影響到我了,我勸你識時務一些,最好帶著你的東西趕緊滾蛋,不然……”
“不然怎麽樣?”
川祟平遇見這樣威脅自己的,不僅沒有退縮反倒挺直了腰板,用胸口頂著他的短刀,“你有本事動我一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