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說起來,那個叫木金輝商人夠蠢的,我們正好在附近巡邏,他挨揍之後就找我們報案,原本我也沒發現疑點,可他主動給我塞銀元。
他這個挨揍的苦主反倒給錢,明顯有問題,我就仔細盤問一番,什麽都明白了,木金輝已經被抓起來了,他要賠償廚具店的損失,至於你打木金輝的事情,他不追究了,這事過去了。”
“過去了?可你剛才不還說傷人及盜抵罪?”
“哎呦,我說你這人有些怪呀,一門心思想讓我抓你,想去混不花錢的牢飯是不是?”
說完軍官就懶得搭理村理沙,自顧自的吃起了端來的花生米,旁邊一個北安捕快笑道:“木金輝違反契約,反倒把黑鍋扣在大周商人頭上,這哪能行?要不是穿著這身衣服,我們都要修理修理木金輝了。
你揍了木金輝,也算給我們出氣了,還能抓你?你小子剛才要不是鼻孔朝天,一副混不吝的臭德行,我們也不會用傷人罪嚇唬你。
以後再遇到木金輝這種人,往死裏揍,隻要不打死打殘了,我保證沒人追究你,大周皇上這麽仁慈,梨沙城裏的周人也各個守規矩,怎麽總有不知死活的狗東西潑臟水。”
看北安捕快咬牙切齒,好像事他被冤枉了一般,村理沙有些納悶的問道:“木金輝汙蔑的是周人……”
“是呀,我也是周人。”
一聽這話,村理沙忍不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您這一口純正的梨沙腔,一聽就是老梨沙城正黃旗的,冒充什麽周人?
北安捕快顯然看出了村理沙的懷疑,不滿道:“我就是周人,我已經入了周籍了,還有了一個大周的名字,叫周誌剛,是意誌如此鋼鐵一般堅定的意思。
我們為什麽是北安人?還不是太祖皇帝建國北安,我們這些子民,自然而然成了北安人了麽?現在周人要統治咱們,咱們自然就是周人了,有什麽問題?”
“周人,北安人,沒區別麽?”
“有區別麽?”
麵對周誌剛的反問,村理沙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看了一眼開始吃喝的大周軍官,村理沙苦笑一聲,直接轉身離去。
剛走出來,利子就找到他,“大哥,古月人讓你立刻回去,說是有大事。”
“你的臉怎麽腫了?古月人打的?”
“那些古月雜碎讓我們把藏在地窖裏的臼炮抬出來,那可是炮呀,一開火就是大動靜,兄弟們心裏沒底,我就說,讓大哥您回去之後在安排,古月雜碎就打我,要不是其他兄弟幫著我,那個雜碎都能殺了我。”
聽到利子的話,村理沙的雙拳不由緊握起來。
夏東尚利用救國同盟編寫的宣傳號外,對北安人手下們進行反周教育,不能說沒用,可也不能說有大用。
一直以來,村理沙都在糾結如何站隊,可今日的事情,才讓村理沙看明白了一個道理。
跟著古月人和那些反周權貴,趕走了周人,北安還是在權貴手中,北安不會變好,甚至會比變得更糟。
周人掌控北安,能不能變得更好,村理沙也不敢保證,這也是他一直糾結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