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不知道臉皮為何物的葉天,毫不客氣的對外宣稱,這些禦廚都是他的弟子,當然,能成為皇帝的便宜徒弟,禦廚們也是求之不得。
在商販們看來,徒弟們的廚藝都能如此高超,那葉天這個“師父”,肯定高的沒邊了。
同行是冤家,可雙方差距太大,心裏羨慕嫉妒恨,嘴上也不能不承認人家的本事。
“想不想和我學學手藝?”
“咣當”一聲,葉天的話直接嚇掉了王全有手裏的茶碗。
“您,您說什麽?您要教我廚藝?”
“不是教你,是教你們,所有在小吃街擺攤的,都能來找我學一門手藝,當然了,你們要是什麽都學會了,也難免彼此競爭,這樣吧,你們每個人學兩三道菜,作為以後的主打菜。
如此一來,大家都有了招牌菜,能更好的做生意,還能避免同門師兄弟之間的競爭,如何?”
這個時代,各家都會秘方嚴防死守,傳男不傳女,傳內不穿外,就他們這些小商販,能在小吃街立住腳,也各個都有自家擅長的本事。
如今葉天竟然願意傳給他們菜單,這可是能一代一代傳下去的寶貝,都說荒年餓不死廚子,學會了,自己後世子孫不僅有了個“鐵飯碗”,還永遠不懂擔心被餓死,這比傳給子孫錢財更寶貴。
“怎麽,你們不願意?”
聽到葉天的話,從懵逼狀態反應過來的王全有立刻跪在地上,“師父在上,請受徒弟一拜!”
有了王全有做榜樣,其他商販似乎擔心葉天反悔,紛紛跪在地上高喊“師父。”
葉天也是來者不拒,笑眯眯的在每一個徒弟肩膀上拍過,算是收下了他們。
“我平時很忙,也沒時間教你們,就讓同門師兄們代為師授藝,如何?”
他們願意拜師,為的就是學手藝,隻有手藝能學到,沒人在乎是誰教他們。
葉天叫來禦廚之中主廚,剛吩咐完每個商販傳授三道菜品,一個磐石營士兵就急匆匆跑了過來。
“東主,出事了,過街鼠又去找張陽平的麻煩,正吵著要砸了張陽平的酒樓。”
“韓立聰呢?”
沈若辰踮起腳看了看,搖頭道:“不見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
“我就知道,沒人撐腰,過街鼠不會突然發難,走,咱們去看看,他們能掀起什麽風浪。”
看著葉天帶人匆匆離去,一個商販試探性的問道:“全有,咱們怎麽辦?”
“你叫我什麽?”
“全有……怎麽了?”
“我是第一個拜師的,按規矩,我是你們師兄!”
師門規矩,不看年歲,隻看入門早晚,哪怕早一息也是早,也是師兄。
在王全有目光逼視下,商販們紛紛喊出“師兄”。
“既然知道我是師兄,那也該知道,葉東主是師父了。”
眾商販顯然明白王全有話裏的意思,紛紛點頭。
酒樓門口,張陽平已經被飛來的石頭打破了腦袋,帶著店裏夥計和乞丐們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