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牢內的鬆讚乾布披頭散發,臉上早已沒有了一絲血色,口唇乾涸開裂。
在如此寒冷的大雪山密室之中,他身上隻有一件單衣,凍得身體不自覺的顫抖。
聽見公羊岐這麽說,他眼裏稍稍恢複了些神色。
“休想!”甩下一句鏗鏘有力的話之後,他轉過身沒再搭理公羊岐。
公羊岐臉上得意表情逐漸凝固。
他想不明白鬆讚乾布到底哪來的底氣,這麽多天關在這硬是不肯鬆口。
公羊岐一直想要鬆讚乾布親筆寫下退位書。
一來是王室一脈的反撲實在是棘手,另一邊共照會他也有些捉摸不住。
果然今天下午共照會那位使徒突然撤離,把所有壓力都給到了他身上。
這讓他更加需要鬆讚乾布這位前吐蕃王的禪讓,才能讓他有一個更佳的政治借口。
“看來這些天給你上的刑罰,還是不夠啊!”
“你還真以為我不敢殺了你不成!”
公羊岐臉上表情已經有些癲狂,打開了監牢門想要殺了鬆讚乾布。
之前留著鬆讚乾布是出於共照會的考慮。
現如今既然共照會都拋棄了他,那留著鬆讚乾布也沒什麽必要了。
不過鬆讚乾布依然沒有任何惶恐,側躺在地麵上十分愜意。
仿佛此時的他,還是那位掌控整個吐蕃的君主,一切儘在他手。
他這幅樣子,再次刺激了公羊岐敏感的神經。
公羊岐帶著怒氣打開了監牢大門,走進牢房之中,一拳又一拳砸在了鬆讚乾布臉上。
自打他們公羊部族被流放到大雪山這幾十年來。
這種部族仇恨,便深深紮根在了公羊族所有族人心中。
尤其是如今身為族長的公羊岐心裏,這種憤怒和仇恨更是達到了頂峰。
沒多會,本就已經十分虛弱的鬆讚乾布已經滿臉是血,十分狼狽。
“咳咳!”吐出兩口鮮血,鬆讚乾布臉上依舊帶著笑意。
“這點力道還比不過唐人中的秀才,你從小到大的羊肉都白吃了麽!”
“來!!再用力一點打死我!”
“我早就悄悄立下過諡旨,死後把王位交給我妹妹。”
“你猜我死了,誰會成為她拿來開刀的部族?”
鬆讚乾布所在的王室,本就和公羊部是世仇。
他相信自己那位妹妹掌權之後,不管有沒有證據,都不會放過公羊部。
“那你可以去死了!”
公羊岐愈發的歇斯底裏,一記重拳落下,眼看就要一拳打死鬆讚乾布。
就在這時,一道微風掠過,公羊岐的鐵拳被硬生生攔了下來。
“不好意思,今天他還不能死!”李承風出現在兩人之間,發出一聲冷笑。
公羊岐滿臉詫異,微微抬起頭看著麵前出現少年,有些不明所以。
“你是誰?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武師巔峰境界的公羊岐內力鼓動,還想要再抗爭。
李承風卻懶得再向公羊岐解釋,手中用力徑直卸下了他的胳膊。
如今的他對付武師境界的人,根本不需要動用內力。
劇烈的疼痛讓公羊岐發出巨大尖叫。
可惜還沒等他吼出聲音,就被李承風用稻草塞住了嘴。
“砰!砰!砰!”
拳頭到肉聲響起,眨眼間公羊岐已經癱成了一團,口吐泡沫失去了意識。
“八皇子,下臣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