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常家兄弟心頭巨震!
太子裝病?
莫非……
以太子往年的腹黑心性,是要回頭坑誰一手?
轉念一想,常升便忍不住看向了朱允熥,緩緩問道:“娃子,你爹……”
朱允熥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般,詫異地道:“舅舅,您莫不是忘了?”
“爹都說了,天家之事,不可亂問啊!”
“啊對對對!”
出於外甥的提醒,兩兄弟懵逼之餘,也不敢再去多想,連忙道:“允熥啊,國事要緊,你且去治罪孔訥吧!”
“舅舅們回府了!”
“好!”
“大舅、三舅,外甥去也!”
朱允熥邁步出宮,翻身上馬,帶著一隊錦衣衛,直奔孔府。
路上,一個錦衣衛策馬上前,恭敬說道:“殿下,據查,曹德之子曹今,正帶了幾個曹德的小妾,於孔府作客!”
朱允熥點了點頭,冷聲說道:“好一個曹家父子啊!”
“走!”
“正好治罪孔訥之後,把曹今押入昭獄歸案!”
“是,殿下!”
來到孔府。
此時的孔訥,坐於主位之上,與曹德之子曹今,相談甚歡。
他渾然不知大禍臨頭,正一手摟著一個美妾,左右擁抱之餘,放聲大笑:“今兒,別說,你爹的妾室,真乃絕色啊!”
“老夫摟在懷裡,如讀祖宗之聖賢書也!”
曹今也不含糊,微笑說道:“師祖,您老既是見之心喜,徒孫為父作主,今日就把這幾個妾室,全都送您了!”
孔訥捋須大笑,一臉激動地道:“好好好!”
“今兒,實乃純孝,老夫甚慰!”
“既然如此,今兒且回府吧,老夫要去書房讀書了!”
說罷,摟著兩個美妾,作勢衝去房中。
可剛邁開腿,朱允熥帶著一隊錦衣衛,趕走下人,邁步闖入了正堂。
孔訥頓時嚇了一大跳,忙不迭上前,拱手行禮:“臣孔訥,拜見淮王殿下!”
“不知殿下強闖臣之府邸,意欲何為?”
話音剛落,朱允熥抬手便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破口大罵:“狂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本王入你府邸,一介臣子,安敢放肆?!”
孔訥捂著一張老臉,氣咻咻地道:“淮王殿下,你這是羞辱老臣!”
“臣要入宮麵聖,參你一本!”
“嗬,彈劾本王?”
朱允熥反手又是一個耳光抽了上去,麵上掛滿了冷笑,暴喝道:“奉皇爺爺諭旨!”
“衍聖公孔訥,結曹德等諸多朋黨於朝,其罪難饒!”
“今,削奪衍聖公孔訥文臣之首尊位!”
“再敢與萬民爭利,斬立決!”
啥?
結黨?
老夫失去了文臣之首的尊位?!
孔訥心頭大駭!
他麵色連連變幻,忙不迭地說道:“淮王殿下,老臣冤枉、冤枉啊!”
“老臣……”
剛一開口,朱允熥揮手打斷了話頭,順勢抽刀,冷聲質問:“孔訥!”
“皇命已下,你敢抗旨不遵?!”
聞言,孔訥心中縱是再怎麼不服,也不敢怠慢,便哭喪著一臉老臉,跪地行禮:“臣孔訥,接旨……”
也就在這時,朱允熥轉頭看向了一旁的曹今,麵色冷冽地道:“本王問你,可是曹德之子,曹今?!”
曹今滿臉的懵逼,下意識地道:“回淮王殿下,草民正是……”
“來人!”
“押曹今入昭獄,聽罪問斬!”
隨著朱允熥的一聲令下,身後的錦衣衛邁步上前,直接把曹今的手腳打斷,往外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