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燕王朱棣的心裡幾乎要慌死了。
大哥竟是發現本王玩的把戲……
咋辦咋辦?
他麵色遲疑了幾下,試探性地問:“大哥,敢問此言何意?”
“何意?”
太子朱標嗤笑一聲,氣哼哼地道:“老二這個王八蛋,非要把自己活埋了也就罷了,還瘋癲到坑高煦這娃子……”
“豈不是和雄英當年下葬之景,一模一樣?”
“再說,就衝老二這個虎彪嗬嗬的樣子,明擺是被雄英的腦疾給傳染了啊!”
“老四!”
“你是把孤當作傻子忽悠不成?”
說罷,順勢抽出鞋底,神情極為的不善。
朱棣頓時嚇了一大跳,也不敢再隱瞞下去,連忙說道:“大哥的一雙慧眼,真乃洞若觀火啊,小弟佩服、佩服!”
聞言,朱標臉上露出恍然之色,緩緩問道:“見,也就見了!”
“不過……”
“老二這混賬,可是和雄英結拜了?”
朱棣硬著頭皮,尷尬地道:“結……結了……”
話音剛落,饒是朱標心有早有不詳之感,也是氣的胸口一堵,脫口怒罵:“老四,你個孽障!”
“孤不就是一天抽你八遍,何至於如此報復於孤?”
“找打!”
出於對大哥的敬畏,朱棣嚇得渾身直顫,連忙振振有詞地道:“大哥,且慢!”
“小弟之所以忽悠二哥結拜,乃是為了您好啊!”
朱標頓時一愣,下意識地道:“為了孤?”
“啥意思?”
朱棣不敢拖遝,疾聲道:“大哥,您想想,二哥於西安的秦王宮,造的比皇宮都要大了,定是闊綽多銀啊!”
“二哥和雄英結拜之後,您的手上也就捏住了他的把柄,往後豈不是大可肆意敲打?”
“把他兜裡的銀子,儘數坑回東宮,豈不美哉?”
一番話說完,朱標瞬間愣住了。
咦?
有點道理啊!
可很快,他便忍不住摸了摸下巴,緩緩說道:“坑自己的弟弟,這不太好吧?”
“孤豈是愛財之人?”
朱棣也不含糊,麵色幽幽地道:“大哥,不瞞你說,二哥一出手,送了雄英八十萬兩銀子……”
“長此以往,您這個親爹,豈不是活活被當叔叔的比了下去?”
“雄英的孝心,怕是要跑偏吶!”
啥?
敢搶雄英的孝心?!
朱標瞬間麵色轉冷,震怒地道:“老四,你說的對!”
“老二兜裡的銀子,孤搶定了!”
“對了!”
“老三也快入京了,回頭你把他也給孤帶去見雄英,屆時孤把他們全都吊起來抽!”
聞言,朱棣登時麵色大震!
呀!
本王這是奉旨坑兄了啊!
有大哥撐腰,本王還怕個甚?!
他心頭激動之餘,也忍不住湊上前來,試探地問:“大哥,既是如此,往後可否少抽小弟幾頓了?”
“畢竟抽二哥三哥怪累的,再抽小弟,累壞了身子咋辦?”
朱標微微頷首,笑嗬嗬地道:“若把老二老三坑明白的話……”
“一天四頓吧!”
朱棣頓覺十足的舒爽,抱拳道:“小弟就知道,大哥最好了!”
說罷,心裡止不住升起一個念頭。
二哥三哥,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啊!
莫要小弟不是人,實在是扛不住大哥的揍吶!
正想著,朱標擺了擺手,說道:“好了,火候也差不多了,再憋下去,恐怕老二要在棺中活活憋死啊!”
“來人!”
“速速鑿棺,把孤的好弟弟放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