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蔣瓛整個人都懵逼了。
不是吧?
皇爺命皇孫朱允炆殿下入個局罷了,這傢夥怎麼還演戲演上癮了啊?
是不是腦瓜子有啥大病?
不至於啊!
皇長孫殿下,也沒過來見朱允炆,壓根傳染不上腦疾啊!
糟糕!
腦疾此病,怕不是陛下老朱家子孫的隱疾?!
不成不成,本指揮使不可亂想,也不可查證,否則發現了這個秘密,定要掉腦袋不可吶!
他連忙收斂心緒,凝眸看向了朱允炆,拱手說道:“皇孫殿下大才!”
“若不是臣心知內情,聽了皇孫殿下的鑿鑿之言,也定是上當啊!”
“臣佩服、佩服!”
話是這麼說,麵上卻毫無半點表情,可謂是掀不起波瀾。
呸!
皇長孫殿下,不,太孫殿下,才是本指揮使以及整個錦衣衛的主子!
若不是看在為太孫殿下坑江南士族的份上,本指揮使都懶得奉承於你朱允炆!
而此時,朱允炆卻沒聽出他的弦外之音,抬手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腦袋,滿臉感慨地道:“別說,當和尚,腦瓜子禿了也挺好……”
“明心見性,貧僧終於看透了世上的一切是非,大徹大悟!”
“該死的江南士族,殺了一遍又一遍,咋就殺不玩?”
“這回,貧僧非得把他們全坑入局,坑得誰也不敢來皇覺寺找貧僧而禍國!”
說到這,他猶豫幾下,誠懇地道:“皇位於貧僧而言,如浮雲也,剛才貧僧跟黃子澄說的放肆之言,還望蔣指揮使莫要往心裡去啊!”
蔣瓛眼眸低垂,很是客氣地道:“殿下放心,殿下既應下皇爺所布之局……”
“今夜之一切,臣定守口如瓶!”
聞言,朱允炆頓時麵色大喜,激動地道:“那就好、那就好!”
“貧僧這一輩子,都不會也不敢跟大哥爭位,唯求青燈古佛伴餘生啊!”
“貧僧多謝蔣指揮使了!”
“剛才黃子澄透露出的江南士族之罪臣,蔣指揮使都聽到了吧?”
蔣瓛重重點了點頭,抱拳行禮,說道:“臣已儘數瞭然!”
“皇孫殿下!”
“京師馬上生變,還望皇孫殿下莫要亂出皇覺寺,以免遭到什麼不測!”
“至於黃子澄,以及崔、孟幾家江南士族來找,有何消息,大可告知臣給您帶來的幾個護衛!”
“你們都出來見見皇孫殿下吧!”
說罷,他拍了拍手,陰影之中,走出了幾個錦衣衛。
一見朱允炆,眾人齊齊一抱拳,行禮道:“臣等,拜見皇孫殿下!”
“從今以後,臣等定以性命護殿下無虞!”
話音剛落,朱允炆一下愣住了。
護衛?
這一個個的,都是錦衣衛吧?
說是護衛,其實不就是來監視貧僧的一舉一動?
哎……
皇爺爺自始至終,壓根就沒信過貧僧這個庶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