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降了!
於是,他麵色變幻了幾下,深吸了一口氣,再也不敢拖遝,連忙翻身下馬,跪倒於地,麵如土色地高聲大呼:“大明秦王殿下!”
“刀下留人、刀下留人!”
“罪臣降了、降了啊!”
“還望秦王殿下念在臣為大明戍守西北藩屏的份上,莫要誅殺罪臣啊!”
朱樉騎在馬上,想也不想,照著兀納失裡的臉龐便是狠狠抽了一馬鞭,居高臨下的怒罵:“為我大明戍守西北藩屏?”
“狗賊!”
“縱兵侵我大明邊關,難道這就是你說的戍守嗎?!”
出於活命,兀納失裡眼珠子直轉,趕緊說道:“秦王殿下明鑒,罪臣隻是想求大明與我哈密,在綏德、平涼、寧夏之地開通互市啊!”
“至於劫掠大明邊關百姓……”
“我哈密實在是迫不得已為之吶!”
聞言,朱樉麵上充滿了幽冷,鄙夷地罵道:“去你娘的開互市!”
“當本王和我大明朝廷看不出來,你之所以上奏開互市,是想把自己的勢力擴充到河西走廊,直達隴東、寧夏?”
“敢對我大明示威,你找死!”
說罷,又是高高揚起馬鞭,狠狠抽在了兀納失裡的臉上。
啪!
隨著一聲清脆之響,兀納失裡的臉上,瞬間皮開肉綻,鮮血橫流!
可饒是吃痛不已,兀納失裡麵對朱樉的羞辱,也絲毫不敢表露怨恨,極其謙卑地道:“是是是,秦王殿下教訓的是……”
“殿下,罪臣真的知錯了!”
“為了彌補罪臣的過失,罪臣願獻戰馬三千匹,此後年年朝貢大明,以示悔過之心!”
“還望殿下念罪臣幡然悔悟,繞過罪臣一命啊!”
“罪臣願負荊請罪,永生永世為大明之藩國,去大明京師向大皇帝陛下述職!”
聞言,朱樉麵上湧起一抹似笑非笑,道:“朝貢?藩國?”
“一條敗犬,你也配以我大明藩臣自居?”
“劫掠我大明邊關的時候,不知我大明天威,現在走投無路,偏想起臣服……”
說到這,他聲音裡充滿了滾滾怒火,一字一頓地道:“晚了!”
“來啊!”
“把兀納失裡麾下鐵騎,儘數誅殺!”
一眾大明鐵騎立馬抱拳,齊聲高喝:“卑下遵命!”
說罷,衝上前去,揮刀便砍!
不出片刻,縱是一千哈密鐵騎困獸猶鬥,莫說臨死拉個墊背,連大明鐵騎身上的甲胄都破不掉,便接連落馬倒地而亡了!
兀納失裡跪在地上,低頭望著逐漸侵染自己膝蓋的血河,臉上充滿了不敢置信,哆哆嗦嗦地道:“你……你……”
“你怎麼敢坑殺降卒?”
“大明的武德何在?!”
對於他的謾罵,朱樉一點也沒聽進去,翻身下馬,居高臨下看著他冷笑道:“我大明的武德,對人,不對畜生!”
“再說,本王乃大明諸王之首,弒殺成性,殺一千降卒又如何?”
“兀納失裡!”
“本王也不妨告訴你,今日不光你的麾下兵馬要死在這,連你這個哈密國主也要死!”
說到這,他緩緩抽出腰間佩刀,麵色幽幽地道:“還記得本王說過的話嗎?”
兀納失裡頓時一愣,心裡湧起滾滾不妙的預感,下意識地問:“秦王,你的意思是……”
朱樉也不賣關子,慈眉善目地道:“本王的意思,你還聽不出來?”
“敢逼我大明兒郎自儘……”
“本王,定是把你活活剁成肉泥啊!”
一下子,兀納失裡瞬間嚇尿了!
臥槽!
大明秦王,你說話也太算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