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朱壽整個人都愣住了。
不是吧?
濮璵玩起火器來,竟然一打一個準?
而且看如此輕描淡寫的樣子,三槍打下去,明擺著是不費吹灰之力啊!
倘若往後本少爺琢磨出狙擊槍,這廝豈不是神射手?
轉念一想,他頓時鼓起了掌,大笑道:“好!”
“卿家打得好啊!”
“要孤來說,真乃我大明雙槍燕雙鷹是也!”
聞言,濮璵忙是摘下眼罩,把手中的洪武銃遞給旁邊的錦衣衛之後,抱拳行禮:“臣,叩謝太孫之讚!”
“不過……”
“燕雙鷹是何許人也?”
“難道火銃之神射,絲毫不輸於臣?”
朱壽擺了擺手,笑嗬嗬地道:“不重要,不重要!”
“諸卿!”
說到這,他轉頭看向了文武群臣,問道:“爾等以為,西涼侯之武藝如何啊?”
涼國公藍玉不敢怠慢,忙是抱拳,恭謹地道:“回殿下,若論火銃之神射,臣藍玉,自愧不如!”
“西涼侯無愧濮姓!”
“以往的紈絝之名,是臣等看走眼了!”
“西涼侯有此武藝,乃我大明之幸也!”
一旁的眾多淮西勛貴武將也跟著說道:“是啊是啊!”
“把火銃玩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不吝於萬軍之中取敵將首級之難!”
“臣等佩服、佩服!”
出於專業不對口,一眾文臣沉吟了幾下,連忙拱手,齊聲道:“臣也一樣!”
見群臣甚至是太孫都認可了自己的武藝,濮璵連忙跪倒於地,抱拳問道:“殿下!”
“既然如此,您這回該應允臣去西域當一個馬前卒了吧?”
說到這,他似乎是覺得出征在望,慷慨激昂地大聲道:“臣立誓,不報此仇而踏平西域,誓不回還!”
“臣……”
可話還沒說完,朱壽便揮手打斷了話頭,麵上湧起一抹似笑非笑,緩緩說道:“卿家!”
“誰說……”
“孤一定要把你送去西域打仗了?”
濮璵頓時一愣,滿臉懵逼地道:“殿下此言何意?”
“臣若不去西域,為何為國儘忠?”
“這……”
朱壽搖了搖頭,一臉理所當然地道:“莫說卿家乃是濮家獨苗,縱是你濮家人丁興旺,難道孤便要把你送去戰場?”
“是我大明武將無人可用了嗎?”
“偏你濮家一家勛貴為國儘忠而效死?”
“你濮家的忠烈,孤看到了,何苦再犯傻事?”
聞言,一旁的藍玉等人放聲大笑,道:“殿下說的沒錯!”
“我大明勛貴,也不是隻有你濮家一家!”
“濮家尚可儘忠,我等憑何不可?”
“娃子!”
“老老實實在家跟你婆娘生娃吧!”
“西域戰場,還輪不到你一個小輩去,我們這幫老將還沒死呢!”ŴŴŴ.
“大宋之天波府楊家滿門忠烈,照樣輸了陣勢,乃是因除天波府楊家之外,無人肯為華夏效死!”
“我大明非大宋!”
“無論是我藍家,還是傅家、常家、馮家等等,天下蠻夷敢辱我大明,老子死也要踏平其都,亡族滅種!”
聽著眾人的一聲聲勸慰,濮璵麵色連連變幻,激動之餘,忙不迭地道:“可兄長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