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徐輝祖的話音落下,一眾登州衛水師豁然抽刀,直麵柳家家兵!
柳太公被一馬鞭抽翻在地、麵色大駭之餘,心裡都要氣死了!
什麼鬼?
堂堂魏國公,怎麼一言不合便要抄家啊?
我東南柳家,可是東南這一畝三分地的天!
這廝是怎麼敢的啊?
他頓時氣得爬起身來,抬眸看向了坐在馬上的徐輝祖,氣惱地道:“魏國公!”
“凡事要師出有名!”
“你無故圍了我柳家,還要派兵馬抄家,意欲何為?”
“我東南柳家,不曾得罪你中山王徐家吧?”
“你……”
可話還沒說完,徐輝祖冷著一張臉,上去又是一馬鞭抽了過去,罵道:“聒噪!”
啪!
隨著一聲脆響,柳太公滿是皺紋的老臉上,赫然多出一道帶血鞭痕!
他疼得齜牙咧嘴之餘,怒聲道:“你!”
徐輝祖嗤笑一聲,冷冷地道:“你什麼你?”
“你東南柳家是沒得罪本國公,可你得罪朝廷,得罪太孫殿下了!”
“死到臨頭,還跟本國公打馬虎眼是吧?”
“來啊!”
“把柳程給本國公帶上來,叫柳老爺子好好瞧瞧自己的兒子是怎麼鑄下走私通商之大罪!”
“是,國公爺!”
說罷,一個兵卒邁步上前,順手便把柳程丟在了柳太公的麵前。
柳程滿臉羞愧,恨不得趕緊挖個地洞鑽進去,尷尬地道:“爹……”
“孩兒無用,叫朝廷抓個現行了……”
聞言,柳太公瞬間氣炸了肺!
混賬!
跟海外異族通個商罷了,竟然也能叫朝廷抓到把柄?
廢物!
老夫怎麼生了這麼一個廢物?!
下一刻,他想也不想,上去便給柳程一耳光,氣急敗壞地罵道:“混賬東西!”
“老夫叫你忠君愛民之理,你都忘到狗肚子裡去了?”
“誰讓你乾出走私之舉?”
“你簡直死有餘辜!”
一通罵完,他又看向了徐輝祖,臉上湧起一副無辜的樣子,拱手說道:“魏國公,誤會、誤會啊!”
“我東南柳家世受國恩,怎麼可能會走私通商呢?”
“往年朝廷收稅,我柳家可是帶頭勸說東南士紳繳稅的啊!”
“良民!”
“老朽乃是天大的良民啊!”
“還望國公爺明鑒,柳程之罪,跟老朽、柳家毫無乾係吶!”
不料,徐輝祖一點也沒聽進去,冷著臉說道:“你這老東西說啥,本國公便要信啥嗎?”
“你們柳家是不是牽扯其中,抄抄家便一清二楚了!”
“來啊!”
“破門!”
“把整個柳家給本國公崛起三尺!”
“卑下遵命!”
說罷,一眾兵馬轟然踏出,兵鋒直對柳家,斷然暴喝:“統統滾開!”
“敢擋朝廷兵鋒,萬死!”
眼看徐輝祖撕破臉皮,柳太公氣得直咬牙,放聲大叫:“誰也不準退!”
“老夫養你們難道是吃乾飯的嗎?”
“速速給老夫攔住魏國公!”
說到這,他還不忘看向了管家,吩咐道:“快!”
“快放信號煙花,命東南諸士紳過來馳援!”
“老夫就不信,他徐輝祖敢掀整個東南!”
“是,老爺!”
管家不敢怠慢,連忙從懷中掏出一物,作勢欲拉。
可剛抬起手,遠處便射來一支箭羽!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