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蔣瓛整個人都懵逼了。

什麼鬼？

姓柳的這老東西，錦衣衛的酷刑絲毫不怕，媽祖娘娘的神像擺在眼前了，竟然說招就招了？

這也就罷了，逼供的方式還得是叫這老東西看著媽祖娘娘才成？

簡直是一點也不把我錦衣衛的威力放在眼裡啊！

不過……

太孫殿下，臣悟了、悟了啊！

轉念一想，他頓時凝眸看向了柳老太公，冷著臉暴喝道：“王、李、劉三家是吧？”

“看著媽祖娘娘的神像發誓，說，你們四家都是怎麼走私四海、勾結倭寇的？”

“不說就錦衣衛大刑伺候！”

柳太公看了看媽祖娘娘的神像，端正叩首拜了拜，長嘆一口氣道：“說，老夫都說……”

“這還用勾結什麼倭寇……”

“東南的倭寇之患，就是我們幾家養寇自重鬨出的亂子！”

“如若不然，朝廷怎麼會始終禁海，免得開海發現我們幾家的走私之舉呢？”

蔣瓛冷冷一笑，繼續質問道：“看著媽祖娘娘神像發誓，說，可有賬目等證據，證明你們幾家之來往，叫朝廷順利治他們三家的罪？！”

柳太公想也不想，嗡裡嗡氣地道：“有……”

蔣瓛再問：“說！”

“賬本藏在哪了？！”

不料，柳太公卻是梗著個脖子，始終也不肯放一個屁。

蔣瓛微微一愣，發現了不對勁，連忙改口道：“看著媽祖娘娘神像發誓，說，你把賬本藏在哪了？”

柳太公神色之中一點也不見掙紮，忙不迭地道：“我在泉州有座別院，掛在了一個名叫錢三義的名下……”

“別院裡的暗格，藏著賬本，可順藤摸瓜查到那三家的罪證……”

聽著他的絮叨，騎在屋脊上的朱壽微微一笑，道：“老東西！”

“看著媽祖娘娘的神像發誓，在孤沒清洗完東南士族之前，不準死，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