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燕王朱棣整個人都懵了。
不是吧?
大侄子啊大侄子,你能不能當個人啊?
剛來四叔府上,就給四叔挖了一個大坑?
你是真能坑四叔啊!
轉念一想,他臉色頓時變了,凝眸看向了朱壽,忙不迭地振聲說道:“大侄子,莫鬨、莫鬨啊!”
“四叔什麼時候跟高煦說過世子多病,汝當勉勵之啊?”
“毀謗!”
“你這是毀謗知道嗎?”
說到這,他還不忘捂著心口,痛心疾首地道:“四叔告你毀謗信不信?!”
不料,對於他的解釋,朱壽滿臉的不信邪,撇了撇嘴,說道:“四叔!”
“你覺得,這種話小侄會信嗎?”
“行啦行啦!”
“慌什麼,小侄就是問問高煦一嘴,又不是怪你輕視嫡長……”
“高煦老弟啊!”
“快說,倘若你老爹問你世子多病,汝當勉勵之,你到底是聽還是不聽啊?”
聞言,朱高煦滿臉的尷尬。
啊這……
俺咋說啊?
是聽了有好處,還是不聽有好處呢?
也就在這時,他餘光一瞥之間,轉而便見朱棣背著手,至於手裡則是抄著鞋底,止不住的掂量,神情極其不善。
朱高煦心裡頓時掀起一個大咯噔,想也不想,脫口便道:“不聽!”
“堂兄!”
“俺最敬重大哥了,怎麼會亂聽這種話呢?”
“大哥無非是胖了點,哪來多病……”
“不聽,俺說啥都不聽!”
眼看他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朱壽眼中這才掠過一抹滿意的神色,笑眯眯地道:“好好好!”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