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比慶幸自己的執著,他趕上了,卻又有些難堪地愧疚。
而楚汐月也不曾想到,離開多日的江沉會在這時出現。
還是觀禮的林青竹最先忍不住,頗為諷刺道:“國師大人,聽聞你這月上山修行,請帖上可沒有您的名字。”
饒是一貫溫和有禮的雲止也不禁黑了臉色,他雲家好歹也是京中士族,如此重要的時日卻被人出言攪擾。
雲止麵色不虞:“國師大人倒是說說,這樁婚,緣何不能成,若沒有個所以然,即便您貴為國師,我也定會狀告你。”
江沉麵對諸多的質問,麵不改色也沒有理會,隻是目光未曾從楚汐月身上移開,輕聲問詢,帶著自己都想不到的顫抖。
“汐月,這是你自願的?”
楚汐月在錯愕中回過神來,神情隨之冷了下來。
“國師大人若是來討杯喜酒,我們自是歡迎,但若是彆的事,便請回吧。”
楚汐月不再看他,示意禮官繼續,隨即撩下蓋頭準備行拜堂之禮。
飛雪飄絮,寒風凜冽。
江沉聞言,深吸了一口氣,隻覺那股冷痛再度襲來,他的聲音雖淡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
國師江沉的一句讖語如同水入熱油,濺起不小的動靜。
寒風呼嘯,如刀刃般切割著空氣,江沉的聲音在寂靜的庭院中回蕩,仿佛帶著某種不可抗拒的力量。
楚汐月身形一頓,蓋頭下的麵容滿是驚愕。
此言一出,四座皆驚,在這迷信天命的時代,江沉作為國師,他的讖語無疑具有極大的影響力。
四周賓客們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楚汐月知道,這場婚事今日是注定成不了了。
雲止眉頭緊鎖,難得冷下了臉,他沉聲道:“國師大人,您這話是何意?我雲家與楚家的聯姻,乃是兩家共商之事,與國境戰亂又有何乾?”
江沉沒有直接回答,隻是深深地看了楚汐月一眼,然後緩緩開口:“我觀天象,發現近日星象有異,若你們成婚,必將引來天譴,導致國境戰亂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