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近乎崩潰地嘶吼喊卻沒能讓江沉黑墨般的冷眸起一點波瀾。

“當初為了你，我已經虧欠她良多，如今為了她，我什麼都可以不在乎……”

江沉僵硬著脊背，高大的身形緩緩在風雪中矮下。

葉殊不可置信地後退了一步，她心中的江沉從不會為任何人事物屈膝，他孤寂清傲，在她心中如月高懸。

正因如此，她才想要親手摧折他的傲骨，讓他在自己麵前卑微到塵埃裡。

可真到了這個時候，她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江沉是為了楚汐月才會如此，這個認知不斷衝擊著葉殊的腦海，臨到這時，她又反悔了。

她恨聲道：“我不會讓你去救楚汐月的。”

說罷，作勢就要碾碎手中的伏靈草，江沉驚愕抬頭，目眥欲裂，旋即伸手欲奪。

可下一秒，葉殊身後的護衛鬆弦，離弦的箭羽呼嘯而來，刺穿了江沉的手臂。

葉殊瘋狂的笑意還來不及揚起，“嗖”的一聲，又一箭射來，卻是正透葉殊心口。

她不可置信地垂首，江沉眼中也閃過一瞬的訝異。

葉殊手中的伏靈草脫手落地，整個人後仰倒地。

不遠處，飛雪飄揚，魏寧手中持弓，帶隊策馬而來。

江沉愣了愣，傷處的鮮血滴落在地也毫無所覺，隻是彎腰小心地拾起了地上的伏靈草。

然而此刻卻已撐不住身軀，猛然跪倒在地。

魏寧翻身下馬，箭步跑來：“國師大人！你沒事吧？”

江沉搖搖頭，隻緊緊護著那株伏靈草，生怕在風雪摧折中有了半點閃失。

“快把這個，拿回去交給雲止，讓他儘快……”

話音未儘，江沉便眼前發黑，倒了下去。

……

而中軍營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