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義鎮迅速攻下徐州,將城池控製。
城內的金軍,幾乎沒有抵抗,除了少數官奴心腹,跟隨著阿史思明北逃外,剩下全部投降。
對他們而言,他們隻是底層士卒,趙泰又不是蒙古人,他殺了官奴,他們跟著趙泰也是一樣。
這時,趙泰在部將的簇擁下,進入官奴府邸,院子裏大批甲士,正在清點從其府邸抄沒的錢財。
“大王,軍師在那邊!”領路的士卒指著遠處。
趙泰抬首望去,見王賓正指揮書吏,對繳獲物資登記造冊,估算價值。
蒲察官奴經營徐州多年,算得上是徐州的土皇帝,他的宅子,麵積極大,占地約有三四百畝。
這宅子四周建有高牆,裏麵有倉庫,儲存著官奴搜刮來的財寶和糧食。
趙泰走過來,不禁感慨道:“官奴的府邸,相當於徐州的內城了。”
王賓將手裏的冊子交給屬下,微笑道:“大王,我們奪取徐州算是對了。這官奴給大王送了十萬錢,宅子裏又抄出十萬貫,此外還有珊瑚、翡翠、珠寶、錦緞、字畫,可謂收獲頗豐啊。臣初步估計,算上送入大營的十萬貫,現在已經有近三十萬貫了。”
“官奴竟如此富有!”趙泰有些驚訝,他記得當初他到徐州,想要找官奴撥點錢糧,官奴卻什麽都沒給他,當時趙泰還以為金國財政破產,徐州確實沒有多少錢糧。
王賓道:“徐州地處南北交通要害,南來北往的商隊,常常需要經過徐州地界。官奴坐鎮徐州多年,隻是雁過拔毛,便能積累不小的財富。”
趙泰有些高興,“從官奴府邸,就抄出這麽多錢財,再加上徐州府庫,此次收取徐州,或許能夠解決孤的燃眉之急。”
看著軍士從官奴的私庫內,抬出一串串的銅錢,堆積起來如同小山一般,趙泰心中感慨,果然是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啊。
這時正說著話,陳忠大步走過來,抱拳施禮道:“大王!”
趙泰看向他,詢問道:“城內情況如何?”
“大王,那阿史思明從北城出逃,城內其餘人,儘數歸降!”陳忠稟報道。
趙泰隻帶來兩萬人,圍不住徐州,有官奴心腹逃跑,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雖說沒能斬草除根,但是阿史思明跑出去,也是無關緊要。
以趙泰現在的實力,自然是不會將其放在眼裏。
因此趙泰對此時的結果還比較滿意,“無妨,阿史思明跑就跑了,量他也掀不起什麽風浪。”
陳忠道:“現在徐州城,已經完全被大軍控製了。”
趙泰頷首,忽然道:“很好,城內府庫,派人去看守沒?”
陳忠頷首:“臣已經派遣人馬前去接收,不過據軍士稟報,徐州的府庫比臣的臉還乾淨,裏麵卻沒有東西。”
趙泰眉頭一挑,“沒有東西?糧食和銅錢一點都沒有嗎?”
陳忠搖頭,“據軍士稟報,裏麵不僅沒有錢糧,連老鼠也沒有。”
趙泰皺起眉頭,一旁王賓道:“大王,看來官奴將府庫的錢糧全部貪沒,公私不分,將徐州視為私產,徐州府的錢糧,應該也在官奴府邸內。”
趙泰聽說光是從官奴這裏,就獲得了大約三十萬貫,想著在從府庫抄個二十萬貫,忠義鎮一年的軍費就有了。
現在趙泰三萬精兵,一年的軍費開支,大概五十萬貫。
這比開支是藩府開支的大頭,若是解決了這筆開支,趙泰收上來的賦稅,貿易賺的銅錢,就可以用於投資和擴大生產。
另外,軍費有了保障,軍隊穩定,趙泰的政權才能經得起風浪。
現在聽陳忠說,徐州府庫早就荒廢,那麽光是從官奴府邸的繳獲,便無法滿足趙泰的需求。
趙泰有些失望,對王賓道:“軍師,你儘快完成清理,官奴府邸各處都要搜乾淨,務必不能遺露。”
“大王放心!”王賓拱手一禮,“臣會讓人儘快完成清理。”
這時幾人正說著話,外麵卻一陣喧嘩。
趙泰不禁微微皺眉,陳忠見此大步離開,詢問道:“何事喧嘩?”
“統製官人,外麵來了一群女真人,要見大王!”一名軍官跑過來,慌忙解釋。
陳忠聞語,遂即轉身回來,“大王,外麵來一群女真人,嚷嚷著要見您!”
官奴被殺,趙泰接管徐州,城內的女真貴族,便前來拜見,準備投到趙泰門下。
他們對於趙泰斬殺官奴,內心感到震驚,可得知趙泰殺官奴的理由後,便又放心下來。
趙泰說官奴不救開封,勾結蒙古,所以斬殺官奴。
在金國貴族們看來,便說明趙泰依舊以金臣自居,而他們不是金國宗室,就是女真貴族,便自然不用怕趙泰。
他們抵達徐州後,幾一年來,被官奴盤剝了不少錢財,現在忠王了官奴,他麵便過來痛陳官奴罪行,一來表示站隊趙泰,二來看能不能要回一些錢財。
趙泰捋了捋額下短須,沉吟半響,抬頭問王賓道:“軍師覺得孤需不需要見他們一麵!”
趙泰並不喜歡這些女真貴族,在開封被圍之前,他們就逃離開封,便說明這些人,並不是什麽好東西。
另外,現在金國已經滅亡,趙泰不希望還有什麽女真貴族,也不允許他們繼續享受特權。
此時趙泰還以金臣自居,趙泰有些擔心這些女真貴族不開眼,拿他們的女真貴族身份,來藩內作威作福,製造矛盾。
王賓道,“臣以為見大王還是見見他們,先聽聽他們怎麽說,看他們是否願意康慨解囊!”
趙泰頷首,從官奴府邸抄出的錢糧,並不能滿足趙泰,金國占據中原百年,搜刮北方百姓,金國的貴族應該多少有些積蓄。
趙泰想到這裏,遂即吩咐道:“將他們帶過來,孤親自接見!”
在金國將要滅亡之際,一部分女真人,沒有勇氣留在開封麵對蒙古的圍攻,便早早逃離了開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