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上四分五裂的椅子,唐昭寧半眯著雙眼,臉上滿是怒意。而宋宴知,則是怕的要死的縮在唐昭寧的懷中,紅著雙眸顯然是被嚇壞了一般。
「相公,我害怕。」宋宴知的語氣中滿是哽咽,雖然表現得十分害怕,可是眼角的淚水卻是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勉強擠出來的。
「別怕,有相公在,誰都無法傷害到你。」唐昭寧雖然一臉憤怒,可看向懷中之人的眼神卻格外溫柔。
等到哄好懷中之人之後,唐昭寧這才放開了她。而後轉頭看向眼前緊閉的大門,破口大罵著。
「淩慶飛,你最好永遠都躲在這屋裡不出來!你也最好少來招惹我!今日過後,我們的梁子就算是結下了,你要是敢出現在我麵前,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罵上頭了,還是唐昭寧餘光看到了什麼。她越罵越激動,若不是宋宴知溫聲哄著,怕是罵個地老天荒,都不算是誇張的。
「好了相公,我們好歹是翊王殿下請來的,在這裡大呼小叫的算怎麼回事?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感受到周圍之人向他們投來的目光,宋宴知下意識的低著頭,隻覺得有些丟臉的拉著他的手勸著。
這時,唐昭寧才發覺周圍早就已經圍了不少的人,看著他們對自己和宋宴知指指點點的,他也下意識的低著頭,有些溫怒的低聲嗬斥。
「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這些人是什麼時候圍過來的?我的一世英名,今天都要在這裡丟儘了,回家!」
唐昭寧似乎是很生氣,所以牽著人離開的動作格外的粗暴,根本就不顧自己是否會弄疼宋宴知。
等到回到家裡,將院門重重關上之後,唐昭寧這才忍不住的笑出聲來。隻是她的笑聲很輕,與宋宴知相視一笑之後,兩人便開始自顧自的砸著屋裡的東西,開始無節製的爭吵起來。
後麵是怎麼停戰的來著?好像是翊王府裡來了人,好說歹說的才將兩人分開。
可他們打的實在是太激烈,也太潑婦了些。有不少的侍衛因此臉上掛了彩,臉色是個頂個的難看。
而即便是鬨到翊王府來了人,兩人也沒有要收斂的意思。雖然沒有再動手,卻依舊劍拔弩張的。
看到這副場景,青竹立馬不解的走到唐昭寧的身邊,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柔和些的,開口詢問著。
「鬆先生,這是發生什麼事了?聽人說,你今日好像去找了淩慶飛?可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還說呢!他這位好兄弟,覺得我不夠賢惠,說要給他納妾!這混蛋雖然沒打野,可那眼神一看就是不清白的樣子!你說發生了這種事,我如何忍得下去!」
還沒等唐昭寧開口,宋宴知立馬尖著聲音不滿的開了口。那副架勢,好像隨時要找人乾架一般。
這本是小兩口自己的事情,青竹自然不好摻和。可蔣濡恒此刻要見唐昭寧,青竹如何都得先等人平和些之後,才好將人帶到自家主子麵前。
況且這兩人今日見的可是淩慶飛,若是不問清楚他們見麵究竟說了什麼,青竹怕是無法放心。
隻是眼下的情況,還是超乎了青竹的預料。他本就是個青瓜蛋子,從未有過心上人,自然不知該如何調節才是。隻能無奈的嘆了口氣,看向了唐昭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