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事到如今,反倒隻剩下解脫。
家裡阿姨看到我的時候,嚇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沒理會阿姨,抬腳走上二樓。
我在這個家裡,隻有主臥還剩下一些東西,我想帶走。
推開主臥的房門,我和蔣婉的結婚照就掛在床頭。
照片裡,蔣婉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隻有無儘的不耐
煩。
當時我並沒察覺到蔣婉的態度是老天爺給我的預警,我
還在擔心她是不是在公司遇到了什麼麻煩事,想儘可能不給
蔣婉添任何麻煩。
如今想想,我多可笑?
我穿著鞋踩在床上,抬起雙臂吃力的想要將牆上的相框
取下。
力道太大,相框上的玻璃瞬間炸裂開來,我下意識的去
躲還是沒能躲過。
碎玻璃傾瀉而下,砸在我身上,額頭瞬間鮮血直流。
鮮血流經我的眼睛,我這才感覺到一陣溫熱。
抬手摸了一把,發現手已經被鮮血染紅。
我並不在意,仍舊固執的將相框取下。
玻璃碎裂後,取下相框相對變得簡單很多。
打開抽屜,我拿出一把剪刀,將那張照片一分為二。
照片裡的我,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看上去很是開
心。
可這一切,都是我給自己編織的一場夢。
我腳步踉蹌,隻覺得腦袋一陣陣的發脹,強撐著走到書
桌旁,取出了這三年的時間裡,我寫的日記以及給蔣婉準備
的有關她喜好的筆記本。
我一張一張,將筆記本撕得粉碎。
當看到日記本裡那句“我相信婉婉一定是愛我的”話時,
我不由得笑了,笑聲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