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不大度的時候,但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讓我明白
我是否大度不重要。
重要的是,勒然在蔣婉心裡的地位,是我永遠也比不上
的!
“何必這樣呢?”
安排好一切後,我就可以解脫了。
那時的我,應該能真正得到自由。
蔣婉沒再開口,失魂落魄的樣子讓我覺得可笑。
如果她知道她對從前的我而言有多麼重要,她還會像現
在這樣嗎?
蔣婉似乎受不住打擊,轉身要走。
她還沒打開病房的門,病房的門便搶先一步被彆人打
開。
開門的人,正是已經消失已久的勒然。
從我的角度看過去,勒然一副委屈至極的表情,看到蔣
婉的一瞬間,他就快步上前一把拉住蔣婉的手臂。
“婉姐,我知道我不該無理取鬨,你能不能…不要再生
我的氣?”
無理取鬨?生氣?
果然,蔣婉之所以會表現出對我極其有耐心,完全不是
因為記起了我的好,或者她還愛著我。
隻是因為她與勒然鬨了矛盾。
一時之間,我竟然覺得自己有些恬不知恥。
勒然也看到了病房裡的我。
或許是故意,或許是太過緊張,他一臉歉意的看向我:
“晏哥,我不知道你生病了,真是抱歉,我這就走!”
如果換作以前,我可能會生氣。
明明我才是蔣婉的丈夫,可一個小三也敢登堂入室,在
我麵前耀武揚威。
但現在,我沒有任何感覺。
甚至我還覺得,如果勒然能夠跟蔣婉真的喜結連理,那
才是對我最有利的事。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也看到了,我受傷了,如果你
們有事要聊,能不能麻煩你們換個地方,我想休息!”
勒然神色微變,似乎沒想到我會這樣說。
他一臉委屈的看向蔣婉:“婉姐,晏哥是不是對我有什麼
誤會,我可以解釋的,一定不會讓晏哥繼續誤會…”
沒等他把話說完,蔣婉就把勒然帶了出去。
就在我以為病房終於安靜下來的時候,蔣婉和勒然交談
的聲音卻清晰的傳進我耳朵裡。
“婉姐,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我知道我不該來,可是我
真的很想你,你能不能給我幾分鐘,讓我看看你就好!”
勒然的語氣聽著就讓人覺得心疼。
說起來,我倒覺得勒然也沒錯。
可能他用來刺激我的手段確實有些卑劣,不過他的主要
目的,就是以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想要跟在蔣婉身邊。
真正有問題的人,從不是我也不是勒然。
而是搖擺在我們之間,企圖玩弄感情的蔣婉。
“回到你的病房去!”
蔣婉的聲音很冷漠,一如她當初厭惡我的時候。
我本以為相濡以沫,攜手白頭的感情真實存在,可在遇
到蔣婉之後我才發現,原來愛情也有保質期。
過了保質期,不論是白月光還是朱砂痣,都會統一變成
白米粒和蚊子血,誰也不能例外。
“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