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走出彆墅時,那道灼熱的目光一直追隨著我。
我知道,這道目光的主人是蔣婉。
隻不過,我並不打算理會。
蔣婉可能將感情想的太過簡單,她認為感情也能跟做人
一樣,犯錯之後隻要能認識到錯誤,就可以擁有重新來過的
機會。
隻可惜,感情是消耗品。
當我對她的愛意被消磨乾淨,恨意累積到臨界值時,我
會下意識的遠離與她有關的人和事。
提著行李箱,我直奔提前租住好的房子。
我對於生活環境沒有太多要求,唯一隻需要離蔣婉遠一
點。
遠離蔣婉的日子,我的生活逐漸開始變得充實。
除了去到工作室,幫助黎老師指導工作室的其他成員
外,我還要時常回孤兒院看望孩子們。
也必須在林然的監督下,按照跟醫生約定好的時間,去
醫院複查。
醫生對我的治療情況十分滿意:“晏先生,我發現你的各
項數值都正在趨於平穩,如果你願意考慮做手術的話,我相
信你的病情治愈的可能性極大!”
治愈?
我從沒想過自己的病還有被治愈的可能。
但現在要我放棄工作,來醫院做手術,我怕很快所有人
都會察覺我的病情。
我這一生,幾乎都是在彆人同情的目光下走過來的。
這一次,我不想接受任何人同情的目光。
“讓我再考慮考慮。”
醫生還以為我對治愈這件事早已絕望,輕歎一口氣:〝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