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今天就帶走吧,我的東西不多。”
蔣婉走出臥室的腳步一頓,苦笑一聲:“也好。”她站在門口,盯著我走出臥室。
我根本就沒想過要帶走那些本就不屬於我的東西,我根本也就不在意這些。
我真正在意的,是工作間裡的那些工具,以及我的一些作品。
好在東西不多,雖然我的手臂還沒有取下石膏,但一隻手也能帶走。
我正在整理,蔣婉悄無聲息的出現,從身後環抱住我的腰身:“晏隋,求你,不要走好不好?”
她的聲音哽咽,聽得我動作一頓。
說不心痛是假的,十多年的時間,我人生中大部分的精彩瞬間都與蔣婉有關。
沒有辦法輕易割舍。
“蔣婉,我們已經離婚了,隻差一張離婚證。”
我能感覺到蔣婉的顫抖,我知道她這樣驕傲的人,究竟要經曆多麼長時間的糾結,才能開口說出如此卑微的話。隻是,她明白的太遲了。
蔣婉拉著我的手轉身,將我的手貼放在她的胸口:“晏隋,從始至終這裡就隻有你!”
我看著蔣婉,眼眶不禁泛酸。
如果能早些,如果一切都沒有發生。
我會接受蔣婉,我會願意跟蔣婉和好如初。
她看到了我通紅的眼眶,臉上閃過一抹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