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人,一個裝作蔣父,一個裝作蔣母。圍繞在老人家的身邊,一直跟她聊天,企圖能讓她有所好轉。
忽然,蔣婉哽咽著唱起一首童謠。
我知道這首童謠,那是蔣婉最喜歡聽的一首歌。據說,蔣奶奶曾經最喜歡給蔣父和幼時的蔣婉唱這首歌,他們父女二人,都會在聽到這首童謠之後變得安靜。蔣婉不停的唱,老人家嘴裡也不停念叨著蔣父的名字。五個小時後,蔣奶奶終於永遠離開了我們。
蔣婉衝進衛生間,我隻聽見了水聲。
我最後看了蔣奶奶一眼,起身走出病房,向所有人宣布耗。
蔣婉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帶著我去了套房裡的客房。程岩送來了兩套衣服,蔣婉當著我的麵,換下身上的衣服,穿上事先準備好的一套黑色西裝。
我的也同樣是黑色的,不過似乎為了顧及我的感受,換成了休閒裝。
我看著蔣婉兩鬢的發絲被水打濕,她的眼眶和鼻頭都是紅的,我就知道她哭過。
但她不能悲傷!
以蔣氏集團如今的體量,蔣婉必須要振作。
等蔣奶奶的死訊傳出,必定會有無數人前來吊唁,她不能讓賓客無人接待。
我不熟悉賓客,沒辦法幫忙。
蔣母於蔣奶奶不對付,恐怕也不會用心。
這些事,都要落在蔣婉一個人的肩上。
不過,蔣婉確實厲害,蔣奶奶的後事被他辦的風光至極。前來吊唁的人都是B市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隻是蔣婉卻什麼都吃不下,除了招待賓客就是跪在蔣奶奶的棺槨前一言不發。
三天時間,她肉眼可見的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