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她開始變得有些看不懂自己。
從晏隋決心要跟她離婚,表現的對她絲毫不在意開始,她就在期待有朝一日晏隋能被她牽動情緒。
她要的,始終是一個活生生的晏隋。
心裡、眼裡都隻有她的丈夫!
她在想,她還沒弄清楚那通電話到底是誰掛斷的,怎麼能對晏隋說出那麼傷人的話?
如果電話真的是晏隋掛的,豈不是說明晏隋心裡有她?不願意她和勒然再有聯絡
她開始反思,當時為什麼會那麼憤怒。
很快,她明白了。
是因為晏隋說要離開她,說看到她就會覺得生理性的厭惡。所以,她想報複晏隋。
她想讓晏隋試試,在聽到這些傷人的話時,究竟心裡是什麼滋味。
明明舍不得讓晏隋難過,卻不停做著傷害他的事。明明最清楚孤兒院和老院長對晏隋而言有多重要,卻讓他眼睜睜看著孤兒院被查封,老院長被氣死!
她開始思考,晏隋被接連的打擊刺激到病情加重吐血的時候,心裡到底在思考些什麼。
對她的恨意,是不是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頂峰。
錐心的疼,從心口蔓延至全身。
蔣婉不懂,她怎麼會變得這麼混蛋。“蔣總,我們到了!”
程岩的聲音喚回蔣婉的神誌,她看向窗外的醫院,推開車門下車。
來到十六樓,她見到了當時蔣婉的主刀醫生。
“說說,他當時的情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