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看到學校裡彆的小朋友放學,被爸爸媽媽一左一右牽著,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與父母撒嬌,那時的我甚至陷入了自我懷疑。
我不理解,為什麼爸爸不喜歡我和媽媽。
我也不理解,為什麼媽媽明明那麼愛我,卻要狠心拋棄我一個人或者。
一直以來,我都希望能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我覺得隻有一個家,才能讓我感覺到安心。
蔣婉的出現,讓我感覺得到了救贖。
可事實證明,你越覺得是救贖的人或事,越有可能將你推進深淵。
說到底,我還是不忍心對她下狠手。
看她不舒服的樣子,我還是從酒店房間的藥箱裡取來體溫計,幫她夾在腋下,給她量了體溫。
體溫不是很高,但已經到達了低燒的臨界點。
看來,這段時間我們對蔣婉身體的照顧沒有錯,她的體質還不錯。
無奈之下,我還是打電話買了孕婦可以服用的中成藥,又買了物理退熱貼。
弄好一切,我已經渾身是汗。
蔣婉卻貼在我身上,抱著我不肯放手。
我叫醒她的時候,她的眼神在一瞬間變得淩厲。
我知道,她有起床氣。
雖然平時她是個非常自律的人,但是如果她不是自己醒過來,而是被人吵醒,脾氣會特彆差。
但那淩厲的眼神卻在看到麵前的人是我的時候,恢複成迷蒙的狀態,看了我一眼就乖乖把藥吞下,重新躺下休息。
照顧完她,我卻徹底沒了睡意。
我靠在床頭上,撥通了程岩的電話。
電話那頭,程岩似乎還沒有休息,能聽到電腦鍵盤劈啪作響的聲音:“你還沒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