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楚陽恍恍惚惚地答應了。

還好她向來表情甚少，夜色昏昏，麵上酒意遮掩了其他的，才沒被晏煜廷看出什麼異樣。

這一夜，高楚陽頭一次為了殺人之外的事失眠了。

她實在想不出該如何解決這樣的事，一大早便去了襄陽侯府找蕭霓月，告訴了她全部事情，問她的意見。

雖然蕭霓月功夫不如她，這方麵的事比她是有經驗多了。

蕭霓月沉默了一會兒，道：“你是我朋友，我才說實話，你彆嫌難聽。”

高楚陽道：“我知道，你直說就是。”

蕭霓月道：“齊王對你客氣，隻怕是看在你能打仗的份上，並沒有其他意思。他對你有心這事尚且不妙，何況無心？你又不是那種擅長爭寵的人，何苦蹚這深不見底的渾水。他拿你當部下時還好，若拿你當女人可就沒這麼尊重了。王府裡那些妾侍，哪個是長久過好日子的？”

當初那麼風光得寵的薛側妃，被趕出王府時也那麼狼狽，明擺著是不在乎她臉麵死活，可見晏煜廷這個人何等翻臉無情。

高楚陽把蕭霓月的話在心裡過了幾遍，道：“你說的很有道理，看樣子隻能放下了。”

早知道就不該應約，不過是一小步沒管住心思，就又陷下去許多。

蕭霓月道：“你還是男人見少了，驟然一下碰到這麼個絕色勾人的，自然很難抵抗。改天我帶你去長長見識，見得多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