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道,麻婆豆腐。
這倒說的過去,因為小呂家酒樓就是靠這道菜起家的,是招牌菜。
但……
呂民安和柳翠紅往後看:清蒸豆腐,生切豆腐,清水煮豆腐湯。
這……
兩人麵麵相覷,就見白夙又從茶壺中徒手撈出一把泡了一天一夜的茶葉,吧唧扔進茶盞中,又隨意倒了點水晃了晃。
然後,竟從泔水桶中夾出一塊吃剩的栗子糕甩盤裡了。
“好了!”白夙拍了拍手。
呂民安和柳翠紅看得都驚了。
這四十萬兩的賠償確實巨大,夙夙都不正常了。
“夙夙啊,你,確定?”呂民安問的小心翼翼,唯恐再刺激到白夙。
“確定啊!”
白夙指著白紙上的詩道:“春來人間木先蘇,是茶。桃李半開淚儘灑,則指栗子,但他前麵要了一杯茶,後麵自然要搭配茶點,所以這栗子隻能做成糕點。而他一開始就明確要三菜一湯,就是故意誘導我們在解析這兩句詩時往菜名上鑽想……”
白夙這麼一解釋。
呂民安和柳翠紅也漸漸放心了,但同時也慶幸。
還好夙夙在。
若是他們,縱然識文斷字,也一定落進這三菜一湯的陷阱裡。
“斑斑點點朱顏改,就是麻婆豆腐,至於滿座衣冠皆似雪,是指所有的菜都必須是素食。”白夙衝著一桌子豆腐挑眉:“豆腐不就是素的。”
“原來是這樣!”柳翠紅聽得恍然大悟:“那最後兩句又是什麼意思?”
柳翠紅一指。
呂民安也看向了最後兩句詩。
白夙眼角一抽,道:“廢話。”
柳翠紅遲疑的看了眼那兩句詩。
不知為何,她感覺這最後兩句才是關鍵呢!
不過,夙夙說是廢話,那一定是廢話。
柳翠紅和呂民安一道去上菜了。
兩人一走。
白夙冷冷的盯著紙上那最後兩句詩,一把將紙揉碎了:“你才蠢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