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嫌棄地皺起了眉,把人往外推了推:“想你個鬼。”
心裡卻暗自鬆了口氣,好在許江樹這人,一向神經大條。
好在,沒被他看出什麼來。
但見到年少時的好友,這件事還是令人格外開心。
我和許江樹就這樣一路插科打諢,走進了教學樓。
他嘴裡向來沒什麼正經話,常常讓我哭笑不得。
就在我笑著拍了他一下時,拐角處突然傳來了一道冷冽的男聲:“你們在做什麼?”
我臉上的笑意戛然而止,轉頭就看到了臉色並不美好的樓奕景。
算來,這是我重生以後,和他的第一次見麵。
許江樹家境殷實,向來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被人這麼一凶,渾身的反骨就豎了起來:“跟你有什麼關係?”
一時,走廊裡的氣氛頗有些劍拔弩張,我站在兩人之間,幾乎都要被那一陣陣硝煙味嗆到。
教室裡正在早自習的同學們,都好奇地從窗口探出了頭來看熱鬨。
我不願意再和樓奕景有過多的牽扯,於是拉了拉許江樹的衣袖,勸道:“許江樹,走吧,等會該上課了。”
好在他不是個不依不饒的性子,我的話能聽進去幾分。
就順著我的力氣,往教室裡走去了。
和樓奕景擦肩而過的時候,我不禁有一瞬的僵硬,他身上那股氣息,還是令我感到格外熟悉。
許江樹十分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轉頭問道:“怎麼了?”
我回過神,搖搖頭試圖甩掉那些多餘的想法:“沒事,我們走吧。”
走了老遠,身後那道目光都沒有移開過,差點要將我的後腦勺灼燒出一個大洞。
一直到拐彎進了教室,那灼熱的視線一消失,我才終於鬆了口氣。
我在熟悉的位置坐下,剛打開書,身後的許江樹就伸手戳了戳我的背。
他鬼鬼祟祟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你剛剛為什麼要攔著我?”
即便是低低的氣聲,我都能聽出其中的不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