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聽起來的確是挺有說服力的。
但是許江樹卻連眼神都沒給她一個,看著我問道:“你怎麼樣?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
始終沒有人來扶田若凝,她惱羞成怒道:“你們都看不到嗎?是她推了我!受傷的人明明是我好嗎?她能有什麼事啊?!”
我也懶得解釋,問道:“傷得嚴重嗎?要不要去醫院?”
田若凝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朝我冷哼了一聲:“田穗寧,你沒必要這麼假惺惺的。”
我轉頭,看向廚房門口那兩個麵露擔憂的男人,說道:“去做飯吧,我們這裡沒事。”
許江樹點點頭,轉身往廚房走去。
樓奕景倒是不放心地多看了幾眼,然後才離開。
田若凝偷雞不成蝕把米,像是終於安分了下來,坐在離我遠遠的沙發上,沒有再和我說上一句話。
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這幾年以來,我和她長得越來越不同了。
我看著電視,心裡不自覺想著,或許是因為大家化妝的思路和穿搭風格不同?
思索間,田若凝突然一轉頭,就正巧和我的視線直接對上。
她瞬間豎起了渾身的刺,尖聲問道:“你乾嘛?!你又想打我?!”
我無語地又把視線移到電視上,漫不經心道:“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整天沒事乾,就想著要怎麼去害彆人?”
這話又戳到了田若凝的痛處。
她瞬間跳腳,指著我喊道:“田穗寧你彆太得意,你可彆忘了,要是沒有助聽器,你就是個聾子而已!”
“誰家父母會同意自己的兒子取個殘疾人啊?!你就等著孤獨終老吧!”
雖然借助助聽器,我日常生活已經和常人無異,但我雙耳失聰,的確是個不爭的事實。
我的心像是被一顆巨石猛然砸了一下,沉沉往下墜去。
一時之間,不知道要怎麼反駁田若凝的話,隻能怔怔地坐在原地。
就在這時,樓奕景的聲音響起:“田若凝!你再胡說八道就給我滾出去!”
他的聲音嚴厲並且充滿了努力,田若凝聞言,瞬間就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