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倆你一句我一句,怎麼惡心怎麼來,劉春秀原本得意的臉瞬間黑得堪比鍋底。
“你、你們——”她鼻子動了動,仿佛真的從自己身上聞到蘇雨眠說的那股潲水味兒。
“你們給我等著!”
丟下這麼一句,她走得飛快。
洗澡!必須馬上洗澡!
那一刻,蘇雨眠覺得自己就是“古希臘掌管拖把的神”!
對於女兒的行為,宜敏既覺得解氣,但還是有點不太讚同:“......女孩子家家,怎麼動不動就舉拖把,一點都不雅觀。”
“誰讓她那麼討厭......”蘇雨眠看著滿地的紫藤花,滿眼心疼。
蘇晉興已經默默開始打掃現場:“等天晴了,我把花架重新釘一下,然後再往院子裡挪挪吧。”
他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又不是什麼原則性的大問題。
像今天這種委屈,他自己倒沒什麼,卻不想宜敏再經曆一次。
蘇雨眠沉默兩秒:“爸,你有沒有想過,人是會得寸進尺的?”
劉春秀今天敢這麼做,以後也敢。
就像她自己說的,不超過五千,警局不立案,誰也拿她沒辦法。
蘇晉興歎了口氣:“不然怎麼辦?幾十年的老鄰居,她是什麼人,我比誰都清楚。可咱們住在這兒,抬頭不見低頭見,如果每天吵吵鬨鬨的,影響也不好。”
宜敏也勸道:“算了,她這麼鬨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息事寧人吧。咱們大度,不跟她一般見識。”
“那......”蘇雨眠想了想,“如果不住這兒呢?”
宜敏和蘇晉興隻當她小孩子想法,都沒放在心上。
不住這兒?
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