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胭,如果真的隻是因為這些你就這麼對我,那我隻能告訴你,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林知意嘲諷道。

沈胭跺腳,嘶啞低吼道:“林知意!你彆得意!我沒輸!總有一天你也會像陰溝裡的老鼠,成為全城厭惡對象。”

沈胭的話讓林知意仿佛回到前世。

巨大的恨意將她吞噬,一點一點侵蝕她的心,那種走投無路的感覺讓她窒息。

即便現在回想起來,她都覺得全身都在拉扯煎熬。

林知意冷漠地看向沈胭,不介意給她最後一擊。

“怎麼?你還以為宋宛秋會救你?沈胭,我不妨告訴你一件事,其實昨天你有機會脫困。”

“你......你什麼意思?給我說清楚!”沈胭扯住林知意的胳膊用力搖晃。

林知意用力抽開自己的手臂,冷冷道:“第一次機會,我拒絕過你拿走房卡,可你太想走捷徑了,所以偷偷拿走了房卡。”

“第二次,宋宛秋就站在我麵前,她都沒有注意到你不見了。但凡她有一丁點在乎你,就會發現事情不對勁,完全有時間阻止你。”

“第三次,我定的房間並不偏僻,左右都有入住的賓客,你隻要大聲喊就會有人救你,可你不敢讓對方發現你不是我,所以忍著不喊。”

“沈胭,這難道不是你咎由自取嗎?”

聽完,沈胭原本猩紅的雙眼瞬間灰白,身體像是身後的落葉,顫巍巍地跪坐在地上。

林知意轉身。

身後,沈胭哽著調子,怨恨道:“曾經,我真的以為我們是一樣的人,我是爹媽不愛,你是拖油瓶,可直到你媽和繼父來學校找你,我才發現自己錯得離譜。”

林知意聽了蹙眉。

柳禾和宮石岩隻有在學期結束來幫她拿行李才會一起出現在學校。

即便如此,她也會提前告知柳禾一定要穿著低調來學校。

她不想讓彆人議論她的身份。

所以,學校幾乎沒人知道她和宮石岩的關係,隻知道她有個改嫁的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