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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員滿頭大汗,將孩子交給了身旁的經理,感恩戴德的謝了溫梔半天,笨嘴拙舌的把剛剛的事情向蔣淩瀚交代清楚。
“……小姐真的太勇敢了。”
工作人員感歎道:“幸虧您還算反應敏捷,沒出什麼大事兒。這要是一個不小心,恐怕連您自己也會傷到。”
圍在一起的工作人員稀稀拉拉的給她鼓起掌來:“您是一個英雄!”
溫梔臉色通紅,窘迫的擺了擺手,結結巴巴的:“沒事兒……”
她仰起頭來抓住了蔣淩瀚的袖子,緊張的不得了:“咱們,咱們先離開吧。”
蔣淩瀚沒有和那些工作人員多說,直接將溫梔從地上抱了起來,換來了一聲小小的驚呼,他沉聲道:“抱住我的脖子。”
溫梔臉色紅的要滴下血來,男人的手抓在自己的腰部,讓她渾身都不舒服:“我,我其實可以自己走的。”
蔣淩瀚抱著她,大步流星的往外走:“胳膊也傷到了?”
他走的極快,路人們紛紛訝異的看了過來,溫梔越發窘迫,把臉藏在了他的胸膛裡,終於把手挽了上去:“我真的沒事……就是剛剛下來的時候,把腿磕到了。腰上可能是稍微擦破了一點皮,沒什麼要緊的。”
她吸了吸鼻子,知道蔣淩瀚把自己抱到了一家藥店裡麵,很快就有人迎了出來,她被被蔣淩翰緩緩的放到了凳子上麵。
駐紮在藥店裡麵的醫生大步走了過來:“你太太怎麼了?是哪裡傷到了?”
蔣淩瀚掀開了溫梔的裙子,溫熱的大手接觸到了她的皮膚,溫梔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下意識的想要往後退縮。
“你想做什麼?乖一點!”
男人目光嚴厲,手下的動作卻很是溫柔:“不要亂動,會留疤的。”
醫生看清楚溫梔身上的傷口,倒吸了一口涼氣,匆匆的取了藥過來:“怎麼能搞成這副樣子?”
“你這是從樓梯上滾下來了麼?”
他抬頭看了蔣淩翰一眼,狐疑的對溫梔道:“你們兩口子是不是吵架了?他不是在家暴你吧!”
“不是……我剛剛不小心的。”溫梔窘迫的擺了擺受,尷尬的不得了:“他,他不是我丈夫。”
醫生還是一臉狐疑,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他的動作很標準,冰涼的液體灑到了溫梔的傷口上,還是換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溫梔五官都皺成了一團,淚汪汪的:“嗯……”
她遇到過很多痛苦的事情,但是每當痛苦來臨的時候,她還是無法習慣。
一隻大手伸了過來,將溫梔冰涼的小手包了起來,給了她一些力量。
溫梔下意識的抬起頭來,看向了眼前的蔣淩翰。
男人眉頭皺的很緊:“你可真是,膽大包天。”
她沒來由的有一些心虛,把自己的手往外抽了抽,沒有抽出來。隻好麵紅耳赤的讓那男人握著,結結巴巴的解釋道:“我剛剛,其實也沒想那麼多。”
她訕笑一聲:“我畢竟是個大人嘛。”
蔣淩瀚深吸了一口氣,蹲了下來,和她平視,溫梔疼的太厲害,他便尋了一個話題,想要轉移她的注意力:“虧你七年前還有膽子放那一把火……”
“我沒有!”
溫梔心裡一片冰涼,竟然不顧醫生的動作,掙紮著想要從凳子上站起來,臉色一片蒼白,對著蔣淩瀚一字一頓道:“我從來都沒有做過那種事情!”
蔣淩瀚怔了一下,下意識的將她摁了回去:“你彆哭啊……醫生還在這裡處理傷口,不要亂動。”
溫梔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滿臉是淚。
“我沒有……我沒有放過火,也沒有想要故意傷人。”
她近乎於絕望的重複道:“我真的從來都沒有做過那些事情……”
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她呢?
她以為自己不在乎的。
畢竟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現在想起來,簡直就和上輩子的事情一樣。
現在才發覺……
原來,根本是從來都沒有忘記過。
這幾乎已經成為了她一輩子的噩夢。
明明是從來都沒有做過的事情,卻一直如影隨形的跟隨著她,時時刻刻要將她打入地獄裡。
醫生默不作聲的處理著溫梔腿上的傷口,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藥味,是一種讓人無法忽略的苦澀。
溫梔倉促的笑了一下。
算了,和蔣淩翰說這個,又有什麼意義呢?
她閉了一下眼睛,將淚水擦乾,狼狽的把頭偏轉開去,聲音悶悶的:“孩子呢?”
“交給我的秘書了。小丫頭下午還得去上學,我怕時間趕不及,就先讓人把她送過去了。”
“疼得哭了?”
蔣淩瀚故意逗她:“這麼怕痛?”
溫梔實在沒力氣理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