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綰直接衝進了教室，掀翻了糯糯和琦琦身上的孩子！把騎在琦琦身上的孩子直接摁在了地上，然後提溜了兩個孩子騎在他身上！“不準下來！下來就揍你們！”江綰威脅道。這兩個孩子剛剛跳得最歡，江綰認得他們。騎在糯糯身上的孩子，也被江綰掀翻到了地上。不管她是不是哇哇大哭，硬是跳了一個小胖墩騎了上去！“騎啊！剛剛怎麼玩的！現在就怎麼玩！”“媽媽……”糯糯怯怯地看著媽媽，眼中聚集好多淚水不敢流下來。瑤兒姐說他們被人欺負還不了手就是沒有用！就是廢物！傅家不養笨蛋！也不養廢物！糯糯不是笨蛋，也不想當小廢物……她今天已經還手了，但還是打不過，被打得更痛了，琦琦幫忙也一起被打……這一瞬江綰眼淚差點掉下來，恨不得把旁邊的小孩子一腳一個踢遠一點。將糯糯抱起來擦眼淚，嘴裡問：“琦琦，衣服呢？”後麵一個白胖墩說道：“他今天又尿褲子！羞羞！”周圍不止一個孩子的嘲笑聲，有的捂著嘴好像聽到什麼有趣的事，故意笑得前俯後仰。琦琦抬不起頭，捂住小琦琦，眼淚流出來都是無聲的。江綰眼眶發酸，在班級裡角落裡將皺巴巴的衣服找出來，先讓他穿上。“先把衣服穿上。”江綰說話的聲音比平時更溫柔三分。琦琦不敢抬頭去看江綰，默默地快速地把衣服穿起來。江綰壓著火氣，“誰脫的琦琦衣服？”小孩子的天真可以最無邪，也可以最殘忍，因為他們有限的認知裡根本分不清黑白對錯。白燕過來時，被騎的幾個孩子已經大哭大鬨起來了。“你在乾什麼？”白燕憤怒地責問道。江綰冷冷地看著她，“沒看到嗎？在玩啊！”白燕真是沒見過這種皮厚又無賴的人，“你一個大人跟小孩子計較什麼？”江綰目光定定地看著她，語氣強硬道：“那我就不跟孩子們計較，這幾個孩子的家長，你把他們聯係到幼兒園來。”江綰報了一串小孩的名字。白燕神色不耐煩，“你想乾什麼？為什麼要聯係他們？”江綰強摁住怒火，她剛剛已經問清楚了，琦琦尿褲子是因為這個白老師不讓他去上廁所！“我要是記得沒錯，你在辦公室裡麵跟我說的是琦琦和糯糯經常欺負彆人？”白燕眼神有些閃爍，“是這樣沒錯。”江綰：“他們經常欺負誰？你指出來，我認一認。”白燕臉色難看地說出了幾個名字。江綰把這幾個孩子叫出來，“糯糯和琦琦欺負你們了？”“說謊的孩子就會越長越醜，嘴巴還會越來越臭！不說謊的孩子就是好孩子，會越長越漂亮。”其中一個小女孩有些扭捏地問：“不說謊就能像你一樣好看？”江綰：“對。”白燕：“你怎麼能說謊！怎麼能騙小孩子？”江綰：“我怎們就說謊了？內在美不是美？”小孩們分不清楚內在美外在美，但女孩子們想越長越漂亮。男孩子也不願意越長越醜，嘴巴越來越臭，一個個爭先恐後地把事實給說了出來！馬強很積極，“以前琦琦和糯糯口袋裡的便便是我拉的！我沒來得及去廁所，就把便便藏在他們口袋了！”徐蝶也很積極，“我不喜歡糯糯比我漂亮，我媽媽誇過她好幾次了，我好討厭她！就經常拽她辮子！”路胖胖：“我說他們是沒有爸爸媽媽沒人要的孩子！琦琦就打我，我就打他了！”牛高：“他這麼大了還尿褲子，臭烘烘的我就把他衣服脫了，脫了就不臭了！”……江綰當著白燕的麵，用大哥大聯係了婆婆過來。幼兒園裡都是大院裡的孩子，待會來的到底是父母一輩，還是爺爺奶奶一輩不一定。所以江綰直接把婆婆搖了過來！“我已經聯係了我婆婆，她馬上就會過來。”白燕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他們還都是孩子，打打鬨鬨的時候偶爾沒了分寸也是正常現象！”江綰不聽她的任何解釋，執意要見幼兒園的園長。既然白燕不配合，她就找能配合的人。放學的時間到了。但葵花大班的孩子放不了學。沒有換地方，江綰執意就在葵花大班見其他家長。等人到齊，柳園長說了來龍去脈。如江綰早前預料的，這些孩子的家長都是有點身份的。對於江綰這種衝喜的農村媳婦身份看不上。哪怕他們嘴裡說話客客氣氣的，謙詞敬語都不少，但言談舉止中仍然帶著骨子裡透出來的傲慢和敷衍。“孩子們的事大人不要參與，小孩子吵吵鬨鬨摔摔打打都正常。”“小樹苗就是要經曆修剪，經曆風雨才能茁壯成長的！”“孩子之間的玩笑，他們自己都不當真的，大人何必去插手孩子們的事情？”“我家強強是過分了一點，但他真的是沒有惡意的，他才六歲，哪知道好壞啊！”知識分子的話聽起來就是很有道理的樣子。江綰道：“行，我回頭讓我家孩子去學功夫，以後好好摔打摔打你們家的孩子！”“到時候都是孩子之間的事，都是孩子之間的玩笑，你們可千萬彆當真去插手他們的事！”“你們修剪自家的小樹苗，我完全沒意見，但現在被修剪的是我家的小樹苗！如果你們不介意，我也能拿著大剪刀對著你們家的小樹苗哢哢一通修剪！”“你們家強強這才叫一點過分？難道他經常拉屎放你們家人口袋裡，你們家人經常揣屎去上班？”……牛高父親不滿地說道：“你怎麼能這麼說話？怎麼能教孩子用暴力解決問題？我一定好好好跟柳局長談談教育的問題，怎麼能把孩子交給你這種人來管。”江綰：“小孩子之間打打鬨鬨的事怎麼能說是暴力？”“我這種人怎麼了？我這種人從不教孩子欺負弱小！也從不在孩子麵前說人家閒話，嗶嗶彆人家孩子沒爸沒媽！”不是聽家裡人說的，這些孩子又怎麼會知道糯糯琦琦的情況。江綰一個人在幼兒園舌戰群‘家長’！誰冒頭，誰挨懟！誰的麵子也不給！旁邊一圈小孩子眼冒微光地看著江綰，崇拜地說：“糯糯，你媽媽好厲害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