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再和秦母談及彩禮房子的問題時,江母一反常態的沒有任何扯皮都答應了下來。
秦母覺得難以置信,神色狐疑地看著對方。
她的被害妄想症又犯了!
這老女人又想搞什麼明堂?
「你確定是五百塊錢彩禮?」
江母點頭,「我確定,五百塊錢彩禮,我可以答應。」
秦母又問:「我讓他們租房子結婚呢?」
江母依然點頭,「時間緊了一點,租房子結婚,我可以理解的。」
秦母無語,是誰跟她又吵又罵,堅決反對他們租房子結婚,逼他們家在城裡買房子才結婚的?
「那你們還有其他什麼要求?具體一點說清楚,別當時候我們沒準備好,你們又找藉口反悔。」
秦母實在是想不出來對方會算計什麼,索性直接把醜話說在了前頭。
江母隻有一個要求:「我沒有什麼其他要求,就是讓他們儘快結婚!」
秦母突然有些心慌,昨天還不依不饒地想拖婚期。
怎麼今天又突然趕時間把女兒嫁出來了?
「你真的沒有其他要求?等結婚的時候,你們再提,我們可不認。」
江母認可她的說法。
本來扯皮好幾天,吵了好幾天,都沒談妥的親事,一夜之間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
談妥了!
江父隻管結果,過程是什麼樣,他不管。
江乘風頭天晚上因為這件事輾轉反側大半宿,天亮的時候才閉上眼睛睡了。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剛打完電話給報社請假,就聽到江母跟他說江蘭茵和秦家的婚事定下來了。
江乘風跟做夢一樣,人都傻眼了!
「媽!婚事你們不是還在談嗎?他們家不是給不起彩禮嗎?」
江母神色淡淡,「誰說是在談婚事?婚事不是早就定下來了?
這幾天談的是彩禮問題,今天已經談妥了。」
江乘風臉色難看,什麼談妥了!分明是因為他昨天晚上說的那些話!
「媽!你這太過分了?」江乘風憤怒說道。
江母繃緊著臉,「我怎麼樣才是不過分?把蘭茵嫁給你,才叫不過分?」
江乘風揪心道:「但你也不能因為我的事,就把蘭茵隨隨便便許出去啊!」
江母黑著臉,目光沉沉的盯著他,「秦家的婚約本來就是她的婚約,什麼叫做隨隨便便許出去?」
江乘風不甘心,生氣道:「可是你不是說秦家配不上蘭茵嗎?」
江母反問他:「秦家配不上,你配得上?」
江乘風氣惱的喊:「媽!」
江母:「我沒你這個兒子!」
江乘風滿臉愁容,痛苦道:「蘭茵是你親手帶大的,您心疼她好不好?您心疼心疼我這個親生兒子好不好?」
江母心裡的邪火被他氣的噌地就上來了,「我還是你親媽!」
「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我?非要氣死我,你當根草嗎?」
江乘風臉色漲紅,他這麼痛苦難受,他媽卻半點不理解,不體諒!
他跟家裡人說不通,轉身跑了出去!
江母跟在後麵喊,「你這幾天別回家住!去你朋友家住!」
江乘風一個踉蹌!
他媽真是太冷漠!太無情了!
原本江乘風的這個無望的念頭如果沒有機會說出來,放在心裡,藏也能藏一輩子了。
偏偏他的念頭,被江綰從心裡放了出來,且天時地利之下還很有可能達成。
如今再被家裡阻止,江乘風的難受是翻倍的。
江綰在書店裡看到江乘風的時候,眼神是拒絕的,身體也很排斥,轉身當做沒看到這個人。
江乘風身上整整齊齊乾乾淨淨,但整個人的氣質偏偏像落湯雞似的眼巴巴地看著江綰。
他和江蘭茵的事情,旁人不能說,但江綰不一樣。
江綰原先就看出來了,本來就知道這件事。
店長向婉容提醒了江綰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