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取走我爸的腎,移植給你的心肝寶貝白月光是嗎?”

我盯著她。

“我…”,沈雲溪啞口無言。

“是又怎麼樣?”她摸出器官捐贈卡拍在我麵前,“爸在生前填寫了器官捐贈卡,我們有權利取走他的所有器官。”

“你不能…”

“啪”地一聲。

沈雲溪的狡辯戛然而止。

我高舉著手掌,看著眼前深愛過的女人紅了眼,滿眼的難以置信。

“你打我?”

“要不是你讓言澤去接我爸,我爸根本不會因為阿爾茲海默症發作滾下山摔死!”

“我為什麼不能打你!”

沈雲溪咬著唇,兩行委屈的淚水淌落臉頰,“是,是我忘記了去接爸,但我也是儘我醫生的職責。”

“爸死了我也很難過,我願意用我的一生去贖罪,但現在隻有爸的腎臟能救言澤…”

“我已經失去了爸,不想再失去…”

我不想再跟她爭論誰對誰錯。

攤開手掌,“把器官捐贈卡給我。”

“不給!”

沈雲溪捂緊口袋,“爸已經死了,這事兒已成定局,為什麼不能用他的器官去拯救更多人呢?”

她衝過來,扯住我的袖子聲聲哀求。

“閆峰,言澤他真的很需要這個腎。”

“我保證會把爸的傷口縫合得很好,葬禮的時候看不出來破綻。”

“求你…”

我奮力一推。

沈雲溪整個人踉蹌跌倒,卻還隻顧著護住口袋裡的那張器官捐贈卡。

手也磕破了,腳也扭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