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嫌疑愈重(2 / 2)

謝台姝色 懶橘 1438 字 1個月前

「下官冤枉!」

「還不招是嗎?」

程良碩冷若冰霜地用驚堂木敲了一擊。

「來人,先打他二十大板!」

「是!」

薑琢君文弱,兩板子下去就已經受不住了,一邊痛呼,一邊一遍一遍地為自己申辯。

「下官從未做出有違官德、有違良心之事,實在冤枉!請大人明察!明察啊!」

「爹!」

「老爺!」

他的妻子兒女出現在公堂之外,拚了命要撲進來,被衙役拿橫木牢牢架住,擋在門外,聲嘶力竭地哭喊著住手,哭聲比薑琢君的慘叫聲還要更令人不忍。

但程良碩是個鐵石心腸,對此不為所動,一邊強硬地讓衙役把他們穩穩擋著,一邊在亂糟糟的吵鬨聲中,一字一句地繼續逼問薑琢君。

「賈峻逃跑之後,你本可以立刻下令追緝此人,或有希望將他逮捕回衙門;但衙役回城稟報,你卻不在官衙之中,你去了哪裡?」

「賈峻是不是你故意放走的?」

「你的目的何在?」

「流放之前,監牢夜裡又發生了什麼?為何囚犯和獄卒全部沉睡?」

「是不是你做了什麼手腳?」

行刑還在繼續,一下一下打在肉上發出脆響,板子上已經見了血,抬起落下,點點紅血在牆上甩成了一道彎弧。

薑琢君已經痛到雙目翻白,豆大的汗珠從額上成片成片地冒出來,他意誌昏昏,嘴裡還在不停重複著:

「冤枉……冤……枉……我是……清白的……清白……的……」

最後一個字渾渾吐出,他腦袋忽然垂下,不在掙紮。

衙役拿手探了探鼻息,道:「大人,他昏過去了。」

安氏哀哀地呼喚:「老爺!老爺!你快醒過來啊老爺……你們都做了什麼……」

她哭得跌坐在地上,幾乎也昏厥過去。

程良碩擺了擺手,衙役會意,收起了橫木,安氏三人見狀,立馬跌跌撞撞地跑過去伏在薑琢君身邊呼喚哭泣。

「安氏,」程良碩讓人按住了安氏,冷聲道,「既然你丈夫回答不了本官的問話,你們三人就代他回答吧。」

「十一年前,禎和十九年的霜降之後,薑琢君無故曠職近半月,他人在哪裡?做了什麼?」

安氏哭著答道:「大人,您也說是十一年前了,誰還記得自己哪一月哪一日做了什麼,您這樣問,分明是無理取鬨!」

「秋分農民收糧,霜降已經到了官府征稅的時候,這時縣衙該忙碌起來才是,而薑琢君卻生生拖了半月,你身為縣令夫人怎會不知?」

無論程良碩怎麼問,安氏隻說忘記了,但自己丈夫從來兢兢業業,不曾懈怠,如果曠職,那一定是生病了。

程良碩見在安氏這裡問不出東西,便瞥向了薑雲如。

薑雲如呆呆傻傻,閃著大眼睛迷迷蒙蒙,安氏一把把她按在懷裡道:「大人不必問小女,十九年,雲兒還不到六歲,記不住事的!」

「那薑家公子,你來說說。」

薑少謙依稀也記得父親有一年秋天離開懷民縣離得有點久,但現在是要給薑琢君洗清冤屈,他自不能說出來,又給薑琢君添一點嫌疑。

於是他道:「我亦不記得!大人,我爹為官十餘載,從未徇私枉法啊!您去懷民縣一問便知,我爹清廉奉公,從不貪墨老百姓一針一線,怎可能為了一個囚犯的好處,就放了他呢?」

他與安氏七嘴八舌說著薑琢君有多清廉愛民,程良碩看問不出話來,便擊了驚堂木。

「押後再審!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