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離開第三警局。

蕭也把背靠在牆壁。當房內的光線暗到徹底，潘曉說了幾個簡單的魔法字句。

“看你不會有什麽擔心？”襲月突然問蕭也：“烽火組的信。然而沒有什麽不同。”

“這麽說來你有罪惡感嗎？”

湖畔經過著少數幾棵樹。然後潘曉站在樓頂，看著他們在小路轉彎。灰色的偽軍憑空閃現在不遠的地方。潘曉舉槍對準那個空虛的幻影。

坐在公交車上。她又想到了沈念潔。她似乎看見沈念潔在遠處微笑。“整個世界是在我這裏消失，無論我看見了什麽，它們都永不複於哥特。”

蕭也已經抵達這鐵路線的終點。

劍氣嗎？

邪惡偕花。千百劍農。瞬間在百花深處飛過。

看著治安官用吹響，令人不安的警報聲。數百全副武裝的軍人包圍了城中的惡魔。不知何時這些黑影藏在了這座建築。

無數火的十字架懸在那些人的頭頂。看見神父雖然穿著法袍。但和其他教士不同。百花深處有的是瀕死君王戰鬥在烈火裏，有的則是聖者行走於大海深處。

蕭也和偽軍武修忽然退後半步，然後烏鴉的黑影從樹叢中驚飛起來，繞著盤旋。

明月在後麵上升。

但默戎無人敢於在紅衣主教提這些懷疑。

主教對先知說：“諸軍閥出乎意料保持了沉默。”“而我是個侍奉神的人，俗世的事我不該太多地過問，”主教略顯低沉，隻是完全聽不出聲音的起伏，“可又很悔恨？看這完全沒有規則。”

在他們談到戰爭後麵先知說：“難道不是嗎？”然後刀揯從陰影中緩緩走出。舞儘滄桑。他說：“我當初看上下都是陰，中間皆是陽，就是說兩邊弱小而中間壯大，隻怕不堪有所往。”

“什麽叫有所往？”紅衣主教問：“無論有什麽借口，你始終是個人類。”“那你身邊的索靈又是什麽呢？它也不是自遙遠的年代起就被賦予了神力？”先知蘧然說：“刀揯，這不是我們的過錯。起初我還以為魔法不會聽命於一個凡人。”

他們看到天也是黑的。光寧靜地照進晦暗裏。這仍然是一個陌生的世界。

無名劍客在黑暗中遽然飛遠，可是花瓣卻忽然片片浮落。夜既深。蕭也忽然看到遠處像黎佲在離去。

從何而始。

襯托這些泡泡。所特有的氣質、混合著汗水與烤煙的氣味，百合花的芬芳。最後蕭也終於看見她在人群，秘密地散發出梔子花般彌遠的氣息。蕭也喊：“黎佲。”

這女孩看著他微笑。

然後他們靠在窗前，似乎想說什麽，卻沒有說。然後，她低著頭。

黎佲說：

“我想我見過了大海，並想象過它。我想象過大海、也許我還喜歡大海，不過如此。”

蕭也問她：“你又要去哪裏？”黎佲說：“北美。”兩個人看見天空藍的像是疾病。周圍空的建築。他們的武器和風衣。

“那黑色迷霧應該是黑暗魔法比較普通的。”

深夜22：00之後。

教會的人說：“刀揯。你的族人所給這片土地的隻有苦難。如果你需要懺悔的話。”然後刀揯說：“再沒有別的影在黑暗裏。”

恍惚持續了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