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住在這的代價就是教人識字讀書？”</P>
“嗯。”老頭點了點頭：“長安好啊。”</P>
“是啊。”紫式部道了聲謝，起身又看了一眼這地方：“長安好啊。”</P>
她帶著笑容的走了，而她的小侍女快步跟上：“小姐小姐，你為什麼又說長安好啊？”</P>
紫式部沒有給出回答，因為她知道這種無法用言語說清楚，但她認為不出十年，長安會是這片土地……不，寰宇之內最燦爛的城市。它會迸發出比盛唐時候還要耀眼的光芒。</P>
她對這裡很滿意，因為她看到的長安滿足了她之於中土大唐的所有幻想，就如同她曾經夢裡來過的繁華世界並無二致。</P>
“小姐小姐快看快看！”小侍女在短暫的沉默之後，蹦跳著指著前方：“有歌舞表演！”</P>
“俗氣，不看。”紫式部拽著想要看表演的小朋友繞過了大路邊的歌舞表演，鑽入了一個巷子。</P>
在彆處她們可不敢在這樣偏僻的小巷裡穿梭，但長安卻可以，因為周遭每條巷口都會有一名士兵巡查，讓人看到便覺得安穩。</P>
小巷中有不少自家開的飯館，裡頭隻有一兩張桌子，賣些家常的飯菜，雖是登不上大雅之堂，但滋味卻是絕妙。</P>
這在以往是絕對不會存在的，因為隻要是做生意就會被當地盤踞的地頭蛇給盤剝的什麼都不剩，但如今地頭蛇都被打壓得抬不起頭來，真若是出現明目張膽的盤剝，但凡有人告狀查證為實，那麼這一片分管的人可是要吃官司的。</P>
而就在她們兩人去巷子中尋覓吃食時，宋北雲正陪著妙言走過她們剛剛走過的地方。</P>
“怎麼樣，老公牛逼不？”宋北雲指著青樓：“知道你不喜歡這地方，老子把長安境內所有的青樓都給撤了，想嫖隻能去萬年。”</P>
妙言抱著胳膊站在那個青紅樓的外頭，抬頭看了看：“嘁，你看你那德行，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為了我烽火戲諸侯呢。”</P>
“那可不成。”宋北雲擺手，然後看著前方的熱鬨：“唉，走啊，有歌舞表演。”</P>
“不去，俗氣。”</P>
“大俗就是大雅，為了豐富人民群眾的業餘生活，這就是精神食糧。”小宋踮起腳看了看：“在演白蛇傳唉，走走走。”</P>
“哪個版本？”妙言側過頭看著宋北雲：“是我修改的版本還是許仙把老婆的皮剝了做成傘的那個版本？”</P>
“不道啊。”小宋搖頭：“去瞧瞧。”</P>
“不去不去……”妙言蹲下開始賴地：“我不要去！”</P>
小宋拖了兩步發現她好像真的不想去，也便停下了腳步：“那你說總得乾點什麼吧？”</P>
“倒不如去喝點酒啊，然後借著酒精乾點成年人乾的事。”妙言起身環顧四周：“找個好點的酒吧。”</P>
“有個屁的酒吧，你以為是大唐不夜城啊？這是正兒八經的長安，沒有不倒翁娃娃的。”宋北雲叉著腰看了看：“要不夜遊渭水？”</P>
“我在花船上長大的！”妙言掐著宋北雲的脖子來回搖晃起來：“你能不能不要讓我再回那種鬼地方！”</P>
“唔……那就很難辦了。”宋北雲撓了撓頭：“要不咱們去吃點什麼？”</P>
“不餓。”</P>
“喂，你好難伺候啊。”小宋開始抓耳撓腮了起來：“要不這樣，你去裝成柔弱少女，如果有人騷擾你，我就跳出來把那人打一頓。”</P>
“你有病，正常點好嗎？”</P>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要不回家咱們直接乾點成年人的勾當。”</P>
“不去。”妙言搖頭：“危險期，我的身體懷孕基本就要大出血死掉的。”</P>
小宋摸著下巴沉默片刻：“我有個主意。”</P>
“什麼？”</P>
“換個門……”</P>
“你是不是要死！”妙言一巴掌拍在宋狗屁股上：“彆給我玩花樣。”</P>
“你說你這個不行那個不行，姑奶奶你到底要乾點什麼嘛。看歌舞表演你說俗氣、吃東西你說不餓，非要找酒吧……我上哪給你整酒吧出來啊，這裡的酒館就是小二來份上好花雕再切二兩鹵肉的那種，你想要的爵士樂還沒在人間出現呢。”</P>
妙言想了想：“咱們整個吉他出來吧。走，找個樂工作坊去。”</P>
麵對妙言的奇思妙想，有時候宋北雲也是跟不上她的節奏的，但沒法子嘛，妙言姐姐是掌中寶，他說啥就是是啥吧。</P>
找到一個樂工作坊，他們把需求一提，當時那店家人都傻了，開口問他們說：“整個琵琶不行嗎？”</P>
“不一樣。”宋北雲將吉他的分解圖畫給了店家看：“你看，完全不一樣。”</P>
“這位少爺，你這畫圖的手藝哪學的？精湛啊。”店家拿著他畫的設計圖：“若是這樣，我便想想法子吧，七日後來取。”</P>
“麻煩你了。”宋北雲將定金遞過去之後，帶著妙言走了出來：“姑奶奶滿意了吧？”</P>
“嗯，還不錯。”妙言伸過手摸了摸宋北雲的頭：“摸摸狗頭以茲鼓勵。”</P>
“死走死走。”宋北雲拍開她的手：“現在還隻是差不多七八點鐘，時間早的很呐，再乾點什麼去？”</P>
妙言想了想，撩起袖子：“殺去大雁塔！她們還躲我，哼！讓她們躲，我殺上門去。”</P>
小宋撓了撓頭：“你是非要弄死我啊，真的沒必要，明天軍報就來了，我老早就要過去等消息，我把你送過去怎麼樣？”</P>
“那算了。”妙言撇撇嘴：“走，回去。”</P>
小宋期待的搓著手手，而妙言看了他一眼，哼了一聲：“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