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拿到了新特區默認的自治權,但實際上這是守夜人應得的!
一個大區的自治權,根本不足以賠償守夜人一代又一代人的域外浴血奮戰。
更何況守夜人十族在龍域內還受到那樣的壓迫!
差一丁點,守夜人十族就被滅了種!
“我收著自己的脾氣,你們卻當我好欺負!”
“我不跟你們計較,你們卻當我膽小如鼠!”
“我給了你們些不痛不癢的警告,你們卻認為那是我的極限!”
“今天香土園發生的事,隻是一個開端!”
“本君,決定不忍了!”
“讓你們看看,真實的修羅殿是什麼樣子!”
如果這時候有相熟的人聽到易鳴說的話,再看到他說話時的樣子,自會慨歎,這才是修羅殿閻君的常態!
修羅殿什麼時候有屈不伸,有冤不報了?
易鳴抬步,腳掌剛剛離地,突然卻頓住。
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唉……”一聲長長的歎息遠遠的傳來。
隨即,一波比一波更強的氣勢,如同排山倒海般的壓向香土園。
這股氣勢,比六翼鷹眼開始裝逼的那股氣勢,不知要強烈多少倍!
“怎麼,你要阻我?”易鳴目光冷峻的看向香土園外。
他的腳提著,離地懸停!
“何必一定要弄到龍域血流成河?”
一道淡淡的身影倚著香土園的院門,昂頭喝了一口酒。
易鳴沒有正麵回答,目光淩厲至極,再問:“你要阻我?”
易勇哈出了一口酒氣,打了個酒嗝。
他沒有進香土園,就在院門的門檻上盤腿而坐,將破舊的軍用水壺橫放在膝彎處。
雙手掌撐著膝蓋的一側,易勇抬頭迎著易鳴的目光直視。
“大都六皇這種角色就算了。”易勇道。
“但大都六族隻是凡塵俗世的普通人!”
“何至於你對他們也大開殺戒?”
“你是我的兒子!”
“但正因為你是我的兒子,所以我才親自來阻止你進一步犯下大錯!”
易鳴突然笑了起來,笑中的譏諷十分濃鬱。
“好一個阻止我犯下大錯。”
“聖境不介入凡事!”
“你這算不算已經違反了上界規定?”
易勇搖頭道:“這不算違反上界規定。”
“這是我的家事!”
“上界的規矩,不管家事。”
易鳴將提著的那隻腳重新踩回地麵,臉上的譏諷沒有絲毫減少。
“既然提到了家事,我倒想問問。”
“聖境的你,怎麼直麵我媽遠在平天城的墳瑩!”
“沉冤不得雪,屍骨不還鄉!”
“將近二十年了!”
“我媽埋骨異鄉,在異地孤獨守望!”
“你沒有成就聖境,我不會多說一句廢話!”
“現在你成就了聖境,聖武大人,你的家仇,是不是也到了應該報的時候了?”
易鳴一點也沒有顧忌易勇的聖武身份,將易勇最不願意麵對的事直接擺開!
“你能阻止你的兒子開殺戒,卻不能親手報了殺妻之仇!”
“你這樣的聖武,何其可憐可悲?”
“又何其無能?”
胡子拉茬的易勇“騰”的一聲長身而起,臉上怒意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