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九歌覺得沒準讓他喝毒藥都沒現下這麽痛苦。
“行了,別喝了,就這麽著吧。”她敲了敲桌子。
淵美人老老實實把湯碗放下了,俊臉上頗有點委屈之色,要換做往常,某人早就心軟了。
“你今兒出門乾什麽了?”拓跋九歌雙手環胸,趁熱打鐵的問道,這會兒氣勢上自個兒占據上峰,正適合逼供。
“也沒做什麽,就是帶虎奴和檮杌出去轉了轉。”
“都去哪兒轉轉了?”
拓跋淵苦笑:“暫時保密行不行?”
“拓跋淵,你很不老實啊!”
“叫小叔叔。”男人臉色一正。
少女美目一瞪:“你再凶一個試試?”
男人氣勢立馬弱了下來,“我哪兒凶了?”
“哼!”拓跋九歌白了他一眼,頓了一會兒:“真不能說?”
“還有些情況沒查清楚。”拓跋淵歎了口氣:“眼下那事並非關鍵,等聽蟬那邊有了消息,或許情況就會明朗一些。”
“看來是和十二封印有關了?”
“嗯。”
拓跋九歌聞言也不再追問,轉而問道:“虎叔說聽蟬在睡覺,可你不是要派他去成王府中嗎?”
“他已經去了。”
“嗯?”
“魘魔並無實體,聽蟬有一半人族的血統,所以天生殘缺,要發揮魘魔的神通,隻能陷入沉睡時才可以。”
“我還是不太明白。”
“你隻需知道就好了。”拓跋淵笑了笑:“他現在相當於是找了一具無主屍身奪舍,借了副軀殼在成王府中活動,那裏的禁製雖有些影響,但隻是調查風從榮的話,應該限製不大。”
拓跋九歌點了點頭,簡單說了一下今天發生的事兒。
拓跋淵眼中寒光一閃。
“也的確是時候給謝家人一些教訓了。”
忽然冒出來的王都凶案攪擾了不少時間,是該騰出手來讓謝家那些人知道好歹了 。
“既要買凶,那不妨買大一點。”
“多大?”
“隻是王都可不夠。”拓跋淵眼波一閃,“謝家胃口大,我們不妨多送一些給他們,另外,既要攪渾水,那就不能隻局眼於王都。”
“小叔叔的意思是?”
“東靈很大,每天都有很多人無端被殺。”拓跋淵幽幽道:“朝堂上那麽多官員,世家望族以百數記,誰家沒幾個混蛋親戚,既是混蛋,殺了也不可惜。”
“歌兒買凶殺自己將王都裏的那些家夥引出來,咱們再多給他們送幾樁別的生意,群起而攻之豈不更好。”
“這麽多生意同時出現,謝家人也不是傻子吧?”
“他們是不是傻子不重要,反正這些人死了,有人背鍋就成了。”拓跋淵說的甚是無所謂,“有道是同行是冤家,這件事若交給風雲閣的人去做,應該更為方便精準,歌兒就當順便給你那盟友送一份人情。”
人情?不就是借刀殺人嗎?
拓跋九歌哈哈大笑,小叔叔就是小叔叔,陰人都說的這麽義正言辭!
好喜歡!
“嗯,說的好有道理!”
“不過,生意歸生意,歌兒還是別與你那盟友走的太近了。”拓跋淵一本正經道:“不莊重。”
噗——
拓跋九歌差點破功,憋笑看著他,“怎麽?又吃醋了?”
她挑起眉梢,端要看他這一次怎麽回答。
“是啊,吃了好多醋。”
拓跋淵說的非常坦蕩,坦蕩的讓拓跋九歌都懷疑……
果不其然。
順著他的視線,拓跋九歌看到了桌上剩餘的半碗醋湯,紅唇一撇,頓感無趣。
嗬,沒看出你還是個小機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