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一副被人拔了雞毛的著急樣,薑九歌也不再追問,隱約能猜到,厲寒衣一直向她討要契靈之術,或許就是與他身上的那隻‘鳥’有關。
“說正事吧,你叫我出來做什麽?”厲寒衣揉了揉眉心,目光落回她身上又逐漸柔和了起來,“若是擔心民意的話大可不必,現在整個東靈百姓可都把你視為神女。”
“關於這件事,我還要多謝你,不過我今日找你來並不是為了這個。”薑九歌沉吟道:“那些民心若能轉移到太淵身上的話,會更好。上皇後人更該受人敬仰不是?”
厲寒衣眸中的溫度頃刻降低了不少。
“你之前弄出那麽多動靜,造勢神女之名,都是為了替那個男人鋪路。”他抿唇說道:“若真是上皇後人自然該受萬民敬仰,你極力想把他推上神壇,是想幫他掩蓋什麽吧?”
“嗬,你想太多了。”
“是我想太多,還是你欲蓋彌彰。”
薑九歌眉頭鎖緊,“厲寒衣。”
“嗬,”厲寒衣一聲冷笑,“我才懶得管你們叔侄間的那些破事兒,總之你莫要忘記我們之間的交易是什麽就成。”
見他不追問,薑九歌心裏也鬆了口氣。
“這件事我記著的。”
“行。”厲寒衣說完站起身,一副要走的樣子,麵上不耐:“以後這種事你直接去風雲閣找管事的,別來找我。”
一想到她來找自己,滿心滿意卻是為了太淵,厲寒衣心裏就不舒坦。
“等等。”厲寒衣不耐回頭,迎麵拋來一物。
那是一枚刻著鳳凰圖騰的玉玨,入手溫潤,是一塊好玉,就是雕工著實不大能見人。
相比尋常玉玨不同的是,這枚玉玨內有暖暖的金光流淌,像極了當初薑九歌給他那枚獸核裏的東西。
“脖子上係著枚獸核多難看,這玩意兒權當我的謝禮了。”
“你雕的?”厲寒衣細細撫摸著玉玨。
“不是。”薑九歌嘴一撇,惡趣味的頂回去:“茅坑裏撿的。”
厲寒衣一臉惡心的瞪著她,但還是將玉玨揣進了懷裏。
“算你良心還沒被狗給吃完。”
“滾蛋。”
幾聲笑罵,厲寒衣這才走了。
“我忽然有點心疼燒雞了。”小饕餮在旁邊發出一聲感慨。
“嗯?”薑九歌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眼瞎喜歡上了你這種沒良心的糟心貨,你說他慘不慘?”
薑九歌差點沒一巴掌抽它腦門上。
“再胡說八道,撕爛你的嘴。”
“你要是能把用在淵美人身上的心思往他身上放放,我就不信你感覺不出來。”
薑九歌眉頭皺緊,仍覺得小胖子這話可笑至極,哪有人喜歡一個人會像厲寒衣那樣子的?
見麵不是打嘴仗就是橫眉冷對,很不能用眼神在她身上戳幾個窟窿!
這要是他喜歡一人的方式的話,鬼能感覺的出來!
“嘖,你當所有人都像你那樣,喜歡誰恨不能直接刻在臉上。”小饕餮搖了搖頭,“你別看燒雞嘴欠,像他這種一旦喜歡上一人便是死心塌地徹底淪陷到失去自我!”
薑九歌眉頭越皺越緊,“我怎麽覺著你這話說的有些不對味,像是在鼓勵我爬牆?”
“我倒是覺得小胖子說的在理。”
門猛地從外被踹開,一道邪魅霸氣的身影站在門口,風君白咬著後槽牙:“你趕緊變心,省的一天到晚胳膊肘往外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