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自願的?”
“是啊。”
像是有無數把鋼刀來回在心頭穿刺,刺的人喘不過氣。
薑九歌憋著笑,觀察著他的神情,漸漸地有點笑不出來了。是不是……有點過了?
淵美人這會兒的神情好可怕的說,她張開小嘴,正準備道明真相。
下一刻,太淵上前了一步,將她整個人扛了起來。
薑九歌直接倒栽蔥,腰硌在他肩頭,血氣往頭頂竄,整個人甭提多難受了,還沒等她鬨出聲,下一刻身子就朝下一沉。
太淵坐在榻上,直接將她橫扣在自己腿上。
薑九歌臉色一變,下一刻劇痛傳來。
“啊——”
薑九歌感覺自己頭皮都炸了,切切實實感覺到了什麽叫屁股開花,太淵以前老愛用打屁股來教訓她,可從來沒真下過狠手,可這一次不同啊!
薑九歌覺得自己的屁股要是個麵團,這會兒絕對已被打成麵糊了。
“太淵,你住手,啊,你聽我解釋……唔……”
薑九歌急忙向為自己聲辯,緊接著她發現自己失聲了,說不出話了。
巴掌聲入肉聲在屋內響徹不覺。
薑九歌從掙紮倒麻木,到最後開始隱隱發顫。
太淵眼中的血色漸漸淡去,看著她不斷抽搐的身子也知道自己下手狠了。
但不狠這小東西就不記得教訓!
一個小女孩子怎能如此不自愛?!
“知道錯了嗎?”
沒聲……
太淵解開對她聲音的禁錮。
薑九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那聲音穿破雲霄,透人耳膜。
“還哭!”太淵臉色再度沉了下去,揪起她的領子把她給扯了起來,“薑九歌,過去就是我太縱著你了!你——”
太淵另一隻手高高揚起,看著近前這張哭花了的委屈小臉,怒火淤積在心頭,但手卻怎麽也落不下去。
你竟還委屈?還好意思委屈?!
“我不是完璧之身,你就嫌棄我了?”薑九歌甕聲甕氣的問道。
太淵緊抿著唇,眼裏滿是痛惜之色。
他怎會嫌棄她,他隻是氣她的糊塗,她的不自愛不自重!
就像是心頭肉被人生生挖去了一般,鮮血淋漓,疼痛難忍。
“你變成這樣……果真是因為我嗎?”
薑九歌沉默。
“為了氣我?”太淵皺緊了眉,不知何時咬破了唇,沾上了血色,“因為我不辭而別了兩年?”
薑九歌疼得直哆嗦,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真真是不想再回答他任何問題,她第一次覺得自己高估了太淵這男人的智商!
“你……閉嘴,我疼,不想,搭理你……”
薑九歌抹了一把眼淚,死男人,死豬蹄子,你完犢子了。
“薑九歌!”太淵看著她慘白的臉色,心有不忍,但還是強迫自下心腸,“告訴我那人是誰?”
薑九歌咬緊牙關,狠狠盯著他。
這一幕在太淵眼中倒像是另一種意思。
她……是舍不得?
“你覺得是誰?”
太淵臉上的血色漸漸褪去,他垂下眸,“我不知道。”
他不敢想也不敢猜那人會是誰!他甚至不敢相信今日自己聽聞到的一切。
在他心中,薑九歌絕非是會做這樣事的女孩兒!
雖然她離經叛道了些,愛胡鬨了些,但她不會如此!
可是……偏偏她自己又親口承認了。
“是你。”
薑九歌的聲音淡淡響起。
屋內,死寂了刹那。
“薑九歌!”太淵眼神一瞬變得越發可怕,“我沒與你開玩笑。”
“老娘也沒和你開玩笑……嘶——”動作太大拉動到了臀部,薑九歌疼得連連抽氣,眼珠又滾滾落下,看他的眼神像看一個薄情寡性的渣男:“是你!那個人就是你!東皇太淵你個王八蛋,你以為除了你,老娘還能有別的男人嗎?!”
所有的怒火嫉妒失望種種扭曲在內心的情緒瞬息間如煙花般炸開不見,唯有轟鳴的嗡嗡聲在耳畔作響。
太淵一時失神,看著她那張慘白的小臉因怒火漲的通紅。
腦中徘徊起她前一刻的怒吼。
是你!
隻有你!
可是……
怎麽可能是他呢?
巨大的歡喜來不及浮上心頭就被無儘的錯愕給壓了下去,整個人像是陷入了無窮的夢幻之境中,不真切,不現實。
他……剛剛真的沒聽錯嗎?
“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