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鶴川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薑潤秋臉色一變,看著坐在馬車前的侍衛,隻能撇了撇嘴:“我自己走。”
心裡卻是一個勁的窩火,這蕭鶴川還是不是男人,薑銜月都有了心上人,他還護著她。
先不管這些了,等進了薑家,再來整治薑銜月,也是遲早的事兒。
小不忍則亂大謀。
簾內,鴉雀無聲。
“蕭鶴川,他回來了。”
蕭鶴川原本笑吟吟的臉,頓時間陰雲密布,臭著臉看她,又陰陽怪氣的嗬了一聲。
“他回來了,那又怎麼樣?怎麼著,跟我搶女人?”
薑銜月皺著眉:“我知道,不是要去蘭山嗎?走吧。”
蕭鶴川看她貌似不計較,輕挑的笑了:“親我一下,我就不計較。”
她微微一怔,還是湊過去吻上他的唇。
反正,也不是沒親過。
親一下,死不了人。
蕭鶴川見好就收,滿意的笑了,等回去就讓輕風把野男人打一頓。
先打的他一年下不來床再說。
薑銜月有些毛毛的看著他,神色幽幽:“等回去,你是不是要弄他?”
蕭鶴川笑意漸收:“怎麼會?”
渾身僵硬,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這也太通了。
再有半個時辰,蘭山到了。
青光瀟瀟,漫天遍野的白玉蘭,嫩芽初生,清淡雅致。
薑銜月突然看他:“不要舔你的唇,沒被女人親過嗎?一股子小家子氣。”
蕭鶴川的小動作被發現,看了看天,訕笑一聲:“這白玉蘭就是好看。”
輕風噗嗤一聲笑了:“少爺,演的不像。”
蕭鶴川皺眉,不客氣踹了一腳他:“多嘴!”
他陰沉著臉色,被女人戳破了心思,麵子上過不去。
薑銜月早就順著玉蘭花野走了,蕭鶴川瞪眼:“不準跟過來!”
輕風哦了一聲,沒說話。
明明就是被薑小姐親了,還在回味回味,死要麵子活受罪。
蕭鶴川盤著手中的核桃花,又隨意摘了幾朵白玉蘭,編了一個花環,揚手放在了她,嗓音調侃:“薑薑小姐,人比花嬌。”
薑銜月抬了抬下巴,這麼俗氣的撩人手段,為什麼還在用?
蕭鶴川眉目遠山,丹鳳眼中都是愉悅。
少女鴉發高綰,時不時有茉莉花香傳來,腮若春桃,清雅端方。
青竹灑金繡袍,有風吹過來,襯得她極為好看,四周清豔都壓了下去。
他湊了過去,窩在她肩頸上,微微吐氣:“算什麼?你不是一直很喜歡嗎?”
薑銜月無語負額,卻聽到一聲疏離的聲音:“薑銜月。”
是他。
他果真回來了,不是說明後兩日嗎?
怎麼今日就回來了,還剛巧不巧的就在蘭山等著。
是知道她今日要和蕭鶴川來蘭山?
不僅是她,蕭鶴川一怔,旋即眉目露出三份哂意,死死的攥緊了她的手:“你倒是活得久,沒死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