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深將人攬進懷裏,對著鬼影眾人道:“去準備一下。”
“收到!”
阿月蹲坐在一個台階上,揉揉挨了一拳的小臉,身後一道溫厚的聲音響起:“姐姐受傷了?”
手一頓,目光一冷,眯著眼睛不說話。
穆荷在她麵前蹲下,唇角帶笑:“姐姐,讓我看看。”
“你誰?快滾開。”
穆荷輕笑,拉開她正揉著臉的手,仔細端詳,有一點點青。
鬼影的人下手有輕重,何況還是雲星的人,肯定是阿月反抗太厲害,他們下意識出了力。
又看了看她受傷的手心,包裹著的繃帶滲出一點點血來,穆荷皺了皺眉。
然後開口,笑著回答她的問題:“姐姐這是,,提上褲子就翻臉不認人?”
阿月臉一紅:“穆荷!!!!”
穆荷拿出口袋裏的繃帶,重新給她包紮。
“唔~我在~”
“昨晚權當酒後亂性!”
穆荷挑挑眉,細致的給她慢慢包紮:“這樣啊,,,”
他故意拉長語調,聲音裏夾著滿滿笑意:“我昨晚問了好多遍,是姐姐你說你沒喝醉的。”
他漫不經心的樣子算是徹底點燃阿月,她耳尖紅到滾燙,甩來穆荷拉著她包紮的手:“哪個喝醉了會承認自己喝醉了?”
穆荷笑得隨意,手慢慢伸向隻包紮到一半的阿月的手,問“那沒喝醉的人說自己沒喝醉呢?”
阿月本來小腦袋瓜就轉的不快,他這麽問是什麽意思?
想抽回手,卻被穆荷緊緊握住:“姐姐乖,我馬上就弄好了。”
姐姐乖,,,
姐姐,,
乖,,
他昨晚好像也是這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阿月一聲尖叫,最終還是羞紅著臉抽回了自己的手,瘋狂大叫著跑開。
星月:“,,,”
更社死的還在後麵。
清清喝了一口水,咳了一聲,通過耳夾,輕聲說道:“阿月,你們剛才聊天,沒把耳夾關掉。”
“?????”
阿月藏在一個石柱子後麵,臉色難看,緩緩的問:“你們,,,全,,全聽到啦?”
錯落有致的聲音:“嗯。”
阿月頭抵在石柱子上,不想活了:“冒昧的問一句,你們為什麽不自己關掉?”
清清:“八卦哎~”
“,,,”
阿月哐哐砸牆,明年的今日,就是她的忌日!
安元手裏拿著白紗,路過某道身影的時候,隻聽某道狂笑聲變成了溫婉的笑意。
從“哈哈哈哈哈哈”變成了“嗬嗬,好好笑。”
他停下步子,側首去看,哦,是那隻腳受傷了還要跳著走的小袋鼠。
安元急著把遺漏的頭紗給雲星送去,與清清的目光對上的時候,他溫柔的露出一抹笑,微微點頭,算是打招呼。
然後大步流星的離開。
清清看著他的背影,抿著唇,低下頭來。
好溫潤如玉的一個男人。
他好像,,,對自己沒啥印象,,,
搖搖頭,將突如其來的失落感壓下去。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
愈是人間驚鴻客,愈是斯人不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