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長耕略帶著幾分的不解,但上麵全部都寫著密密麻麻的名字,以及每一個名字的後麵所附帶著的地址。
“燕王,您這是?”田長耕看著李泰疑惑道。
“這些人都是這次留在青海的學員,他們因為我的原因成為了府兵,又因為我的計劃駐守邊疆,那西海的瘴氣你也清楚,若不是靠著藏紅花救了命,說不定我都會被人給抬下去!”
李泰說道,“所以,既然我把他們留在了那裏,那我多少要給他們的家人送去消息。
總不能我們大唐都打了勝仗,結果府兵的家人卻發現自己請人,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吧!”
“燕王,要不我來送吧,這件事情何必您親自前往。”田長耕不由對李泰道。
李泰道:“你們自然是要搭把手,但他們也是我的戰友,更是我的學生。
既然我近來無事,那能親手送的,便親手送過去吧!
另外祖長明帶著幽州籍士卒回家探訪,薛仁貴留在了青海,這親衛安排便交給你了!”
“屬下遵命!”田長耕聽到李泰的話,連忙對李泰行禮,開始下去安排起來。
李泰接下來的日子,倒逐漸恢複了平靜,不過偶爾會挑選其中在自己看來有價值的目標,去告知他們的家人,他們做戰很英勇,不過因為自己的命令,駐守在了西海。
他們每三年的時間便會進行輪換,所以不需要擔心,收繳會通過燕王府寄給你們。
而自己便替代他們,過來看看他們的家裏,若家裏出現了什麽狀況,或告知高陵學府,或告知自己的府邸,自己定會給他們公正的決斷。
簡單的說,自己看在你們兒子或者兄弟駐守邊疆的份上,自己會給你們規則內的公平。
說實話,李泰許下的這個承諾,已經很是不錯了,對底層的百姓來說,也是最需要的。
至少他們在麵對府衙時,有了自己的這個承諾,多少能過得好一些。
而李泰則想培養他們對士卒的榮譽感,而不是簡簡單單的就隻是當兵吃糧的想法。
畢竟他們每年花費個五百錢到學校,好不容易才培養起來準備種田的孩子,直接被拉過去當兵了,那朝廷多多少少是要給個說法,而現在李泰就給他們一個說法。
當然,李泰這件事情乾了七八天後,很快就有禦史上奏,說自己邀功買名,收買人心。
不過,這些事情倒很快被李世民給打發了回去,說李泰以折衝校尉的身份討伐吐穀渾,如今既然回來了,那自然要把為什麽一部分府兵還留在青海的原因說清楚。
大臣們見李世民並不反對李泰的做法,倒也沒有人再多說什麽,這個上奏也就隻是讓禦史們成為了今天的KPI,很快就消弭無形,甚至沒有去通穿李泰一聲。
而李泰在拜訪完了士卒後,則開始調整自己的產業。
畢竟因為繳獲原因,自己給產業下達了訂單,讓很多產業的規模得到了幾分的擴張,但是隨著這一批繳獲逐漸支付,很多擴張的產業沒有那麽多的生產物品,卻空閒下來。
這不得不讓李泰進行調整,不過,這些所謂的能源調整,產業調整,產品調整,到最後到底隻是人的調整而已。
畢竟隨著產品從煤炭開采,到冶煉金屬,再到生產產品,因為從能源這一步開始就被李泰所掌握,這讓李泰能把產業成本儘可能下降,下降到基本上隻有人力成本與時空間成本的程度。
這就讓李泰哪怕隨意的寫數字,隻要給李泰的空間或者時間夠長,那自己就能兌換產品。
這東西自己可不能到處的嚷嚷著,不過親眼看著這整條產業鏈從生產到銷售的整個過程,卻讓李泰鬆了一口氣來。
這種東西誕生到這個時代,更被自己半摸索的弄出來了,無論如何,這整個產業鏈對這時代來說,算得上是黑科技了!
李泰滿意的看著自己產業的生產鏈發展得相當健康,尤其煤炭與鋼鐵兩項被朝廷放開了對自己的限製,但條件是隻要對外界買賣,就必須要通知戶部,讓戶部收取對應的收稅以外,就基本上沒有再對李泰有什麽的限製了。
這條件好得讓李泰難以想象,隻不過即使如此,李泰卻也沒要把煉鋼技術進行全麵更換的意思。
畢竟領先時代半步是天才,領先時代一步是瘋子,且不說自己對於什麽乾鍋煉鋼法或者高爐煉鐵法的技術不是很熟悉,需要底下的人去不斷完善與摸索。
更重要得是,灌鋼法本身也比較的適合這個時代的生產力,至少在孫思邈在火焰的研究上能夠有所突破前,說實話,一些落後技藝卻也未必真落後。
所以,李泰也讓他們繼續積累對灌鋼法的技藝,當然也派人研究高爐煉鐵,但想要真正的落實,李泰感覺還是要等一等。
畢竟鐵與鹽向來是國家重器,自己已經過了那種需要大量功勳以彰顯自己的時候,所以自己比較起彰顯更需要穩一穩。
這就是為什麽李泰需要調整自己在長安產業的原因,畢竟若盲目擴展,反而會帶來讓自己陷入不利,還不如精簡產業結構,從而讓產業運轉變得更加的高效。
當然,就在李泰一門心思的撲在改良自己在高陵產業的結構時,長孫皇後的動作也不慢,十月份後,她便向著關隴世家發送李泰要選太子妃的消息。
讓他們每一家挑選一名年齡十三歲到十五歲的女子,把她送到長安來。
這件事情對長安本地,尤其是京兆地區的世家自然容易,不過,那些遠方世家就不是那麽的容易了,比如正在洛陽任職的弘農楊氏的楊緘,便收到了這一份選妃的恩旨。
畢竟大唐繼承的是大隋國統,所以對弘農楊氏還是照顧的,至少在明麵上不會進行迫害。
甚至也會用弘農楊氏促進與一些新貴的合流,所以李泰選妃,弘農楊氏是有資格參與的。
“魏王選妃啊”楊緘不由看著這份恩旨,到底感覺到幾分麻煩。
而楊緘略顯得幾分無奈的神色,卻被在一旁的妹妹所捕捉,道,
“如此恩旨,兄長為何如此為難,若不喜拒了便是,聖人皇後也不可能因此惱了楊家!”
“我既希望能夠攀上魏王,但卻又怕攀上魏王啊”
楊緘搖搖頭,一副你一婦道人家真是不懂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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